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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小房东(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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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服装女王

    改革开放之前,中国处于现代文化历史上一个近乎疯狂的年代。更多小说 ltxs520.com所谓“十亿人民十亿兵”,曾几何时,在几亿中国人的衣柜里,绿、蓝、黑、灰等几种颜色的衣服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当时,有西方人甚至用带有嘲讽的口气,将穿着不分男女老少的中国人形容为“蚂蚁”。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来临,国门打开、观念变更,中国人重新打量自己的穿着。在自我怀疑的目光中,逐渐认同穿着打扮是没有阶级性的。中国人深埋几十年的爱美之心,开始在服饰上得以释放。

    一个巨人苏醒的年代,凌乱和杂芜是它的必然特征,当第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美好的肢体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时,整个民族对美好的追求开始对全世界表露。“新浪潮”大概是这个时代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世界以真实的面目呈现在中国人面前时,中国人也以极快的速度赶上了世界的潮流,而女性服装往往充当着潮流的风向标。女性自我性别意识的觉醒是一个社会的幸事,无论是哪个时代都存在这这样一条真理:女人漂亮了,世界才美好——改革开放的中国人更加相信这一点。

    开服装厂是小打,开服装公司是大闹,服装厂步入正轨道后,郑幺妹就在郑昕语的建议下开办了服装公司。

    92年8月8号,舒妍服装公司正式挂牌,人称乔妈为郑总,郑舒妍终于取代了郑幺妹这个土名。

    服装公司要有自己的品牌,这点郑昕语跟乔小麦的想法一致,服装要定位,品牌很重要。

    就品牌的好处进行了一番很专业的阐述,很可惜,太专业了,富三婶和大伯母完全没听懂,连郑幺妹也似懂非懂,后来乔小麦为其翻译,说:品牌,说白了,就是把一种普通的东西,经过改进、包装和宣传后变成更有价值、更有意义、更赚钱。

    然后,大家都明白了,只要赚钱,怎么都好!

    品牌要打响,名字很重要。

    乔小麦在大人商量起名时,凑头过去,说,不如叫【乔】吧,乔也叫桥,有纽带的意思,也是另一种风景,有诗为证: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乔】可中、可洋,美国著名小说《小妇人》里的女主角的名字中文就叫乔,那是一个很聪明,很有才气的女子,也具有一种坚韧的品格,安静、洒脱,很符合我们的品牌定位啊。

    一干大人都惊了,郑昕语笑:行啊,丫头,涉及挺广,连卞之琳的断章和露意莎·梅·奥尔柯特的《小妇人》都知道。

    郑幺妹也很是欣慰,说,只道她爱看杂书,没曾想还能在书里看出道道来。

    乔小麦仰了下下巴,得意地说,那是,要不怎么说我是天才呢?又说,外国很多大品牌就是以姓做品牌,什么Versace范思哲、GiioArmani乔治.阿玛尼、ChristianDior克里斯丁.迪奥,乔,Jo-s,可古,可洋,宜男宜女,男者大气,女者洒脱,最重要的是这名儿好记。

    乔建国对这名非常满意,乔好啊,给他老乔家扬名呢。

    郑昕语也觉得这名挺有新意,不过,郑幺妹不同意,乔这名是好记,但太简单,不符合中国国情。

    郑昕语想想,说,那就叫【岚霏】吧。

    结果很显然,跟北医才女pk,乔小麦完败。

    公司有了,品牌有了,那么下面就是想法将它打响,乔小麦指指电视,咱们也打广告呗,像‘大宝明天见!大宝呀,天天见!’‘可口可乐添欢笑,’‘新飞广告做得的,不如新飞冰箱好’……

    九十年代初,因为产品不愁卖,国人便没有树立品牌的意识,对广告的概念也很淡薄,肯花钱在电视上打广告的公司很少,对广告能给企业创造的效益还很模糊,所以电视里是电视剧里插播广告,而不是广告里插播电视剧。

    开公司、引进新技术,已经投了不少钱,再拿钱出来打广告,乔妈有些犹豫,在政府部门的支持下,他们服装厂的订单还是有保证的,再说,她们引进了新技术和新机器,无论从款式还是质量都比先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没必要浪费钱打广告吧。

    郑昕语这次却是站在乔小麦这边,说,咱们的服装又不是只在江北这块销售,是要面向全国的,你知道全国都多大,江北有多小?这广告就相当于吆喝,嗓门越大,知道的人越多,买的人也越多。

    广告以游人观景的画面展开,当然游人是帅哥,大帅哥,他站在楼阁上向下看,镜头扫过,亭台、楼阁、流水、游船、岸柳、小桥……像一副水墨卷慢慢地展开,镜头落在桥上女孩的身上,女孩身穿【岚霏】少女装,长发披肩,倩影灼灼,她站在桥头看风景,游人在楼上看她,镜头重心落在了看风景的桥上人和楼上人的身上。

    桥上女孩,看着眼前的美景,一副心醉神迷之态,她耽于风光,憨态可掬,孰不知一举一动搅乱了几多情丝,楼上游人,登临高楼,眼里的风景是她,那么专注,是什么深深迷住了他的眼,是什么深深打动了那颗心?

    广告无声胜有声,静,静里有动,风吹动着女孩紫纱裙摆,风流蕴藉,使得原本恬然怡然的画面顿时春情荡漾、摇曳生姿,幻化出几多饶有情趣的戏剧性场面来。

    历经春夏秋冬的变迁,女孩的服饰也在变动,无论她走在哪里,男孩总是一眼将她认出。

    两年后,已为人妻的女孩在爱人的牵引下来到两人初见的景点,男孩指着桥头,深情地说:那日,你站在桥头看风景,而我眼中的风景是你。

    女孩娇羞,细语柔声地问:为什么是我?

    男孩笑:因为在茫茫人海中我总能一眼将你认出。

    广告语是:岚霏让你与众不同,岚霏助他在茫茫人海中将你一眼认出。旁白和屏幕上打出舒妍服装公司字样,并表示男孩女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公司独家制作,

    卞之琳在诗里以别开生面的浪漫之笔给读者勾勒出一个充溢奇幻色彩、荡漾温馨情调的画面,广告里,镜头在四季服装的变换下,这段无意邂逅的感情获得了圆满。

    在这个被琼瑶小说腐蚀的年代,这个广告引起了太多思春却又因为羞涩而将感情藏匿在心底的闷骚少女们的共鸣。

    尤其【岚霏】这名还非常朦胧,非常之琼瑶,非常之装逼,于是广告火了,【岚霏】火了,舒妍服装公司出名了。

    嗯,广告里的男女主角是王清和徐子豪。

    王清跟上世一样,高考发挥失常,家里人不愿意拿钱让她复读,高考分数,乔小麦没法改变,不过,高考之后,她成功地说服她妈让王清到服装厂上班。

    王清跟她妈完全不是一类人,人美心善脾气还好,郑幺妹也很喜欢她,再说,王清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细腰、长腿,衣服穿在她身上特别的好看,带着她去谈合同,也是变相地展示公司的服装。

    至于徐子豪,郑昕语上北医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高中毕业后就瞎混,他爸托人给他找了几份工作,不是干两天就跑,就是在厂里跟人打架被开除,他们家跟郑家住的不远,关系一直处的不错,郑剑锋当他弟弟看,也知他的心思,可作为哥哥,他希望妹妹幸福,很显然牟国安比他更合适做自己的妹夫。

    当不了一家人,也见不得他自甘堕落,混吃等死,于是将他捉了过来,一顿胖揍后,跩到自己的建材公司,从销售部小员工做起。

    徐子豪不知是被揍醒了,还是碍于拳头不敢反抗,竟老老实实地去建材公司上班,他是混大的,身边三教九流的朋友多了去了,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为公司拉了不少的单子,他自己也得了不少提成,渐渐的,越干越有劲。

    郑幺妹虽然同意拍广告,但不愿花大钱请明星代言,郑昕语就提议让王清和徐子豪上,乔小麦亲自Cāo刀做造型、化妆,结果,再一次让人惊叹。

    王清本来就很漂亮,经过乔小麦这么鬼使神功的一捯饬,啧啧,美,那是真美,明明看起来像没化妆,可就是漂亮了不只一倍,愣是让一圈的人看迷了眼,本来徐子豪还不情愿来着,看到这样的王清后,心思活了。

    就外表来看,徐子豪比牟国安帅多了,只是在家里人的骄纵下比较不羁、放纵而已,经过郑剑锋的调.教,已经褪去男孩的青涩和胡闹,有了男人的担当。

    两人站在一起,有点谢霆锋和董洁的感觉,绝对的俊男美女,广告拍完后,两人互生好感,在郑幺妹的做媒下,开始交往,半年后结婚,郑剑锋送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给他们,并将徐子豪提为建材公司的销售部经理,王清成了公司的签约代言人,同时兼公司秘书和贵宾接待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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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霏定位在中端路线,火了后,郑昕语提议她姐开高端路线,法兰尼falanni,女士成衣,优雅高贵,走高端贵族路线,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

    璐芬【rupen】走时尚、高雅路线,中高端都有,但年龄段设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女性之间。

    低端杂牌太多,她们就不跟着掺和了。

    这次,乔小麦输的心服口服,瞧人这起名水准,明显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绝对地国际化水准,而且想法也很超前,天生的生意人,做医生太屈才了,不过,上世她小姨本职也是医生,而且还是个非常有医德、有口碑的医生,服装生意只是玩票性的,居然两手抓、两手都硬。

    以至于很多时候她都怀疑,上帝给了她一个丰富的物质环境,却收走了她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算错了,以为榜单够,谁知还差了三千字,我用番外代替,本来是留着春节期间放的!

    番外——雄鹰展翅

    郑昕语这次回来,是为了谈【璐芬】和【法兰尼】在B市开专卖店的事。

    90年代中期,中国服装至少在高端人群中已经实现了与世界的同步。奢侈、豪华、昂贵不再是用来批判西方生活方式的专用词,而成为人们理直气壮追求的生活目标,对名牌的崇拜成为高尚品位的表现。

    同时也是中国女性服装变化最快的年代,一种潮流还没有形成几乎就面临着过时的尴尬,郑昕语的北医同学托在广州上大学的同学捎带健美裤,没想到同学暑假回B市时带的好几条健美裤大家都不愿意要,原因是健美裤已经过时了。

    在大城市里,高收入的女人都习惯到专卖店买衣服鞋子,而低收入的城市女性则更多地光顾各种服装摊,那里有更大量的款式与花色的服装供人选择,价格也更加便宜。而统治了中国消费市场几十年,高不成低不就的国营百货商店的服装柜台,一时间门可罗雀,除了外地旅游者,几乎无人问津,就连学生们也开始纷纷追求所谓的品牌服饰,昂贵的专卖店和便宜的地摊,成为90年代中国年轻女性们选购服装分化的两极,中间地带几乎不存在。

    【璐芬】和【法兰尼】因为定位的原因,在B市等大型城市比【岚霏】受欢迎,不是他们制定了地域限制,而是国内各省市的生活水平差距太大,江北人能接受百元左右的【岚霏】,却不能接受千元以上甚至万元之上的【璐芬】和【法兰尼】。

    由于郑昕语这个活招牌,还有牟家在京城的地位,璐芬和法兰尼已经打入了B市上流社会,到如今已经拥有了一批相当固定的客户群,包括艺人明星、电视主持人、各界明流、商界的成功人士,以及官太太和女官员们。

    所以,乔妈并不反对开专卖店,只是,“那谁看店啊,你还有一年才毕业,毕业后又要上班,哪有时间管专卖店的事,”

    虽然璐芬和法兰尼的定价很高,收益也很是可观,但总收益里岚霏占大头,所以在她心中,后者很重要,她是不会为了开专卖店,而迁入B市的。

    “当然是请店长啊,”郑昕语理所当然道,“姐,咱们这是开公司,又不是小作坊,你要学着放手做掌控者,若啥事都要亲力亲为,没等公司壮大前,你就累倒了,”

    “将专卖店交给外人管理,你能放心啊,”这年头亲戚都靠不住,更何况一个外人。

    “为啥不放心,专卖店里的衣服都是不还价的,我多少衣服,你卖多少钱,她管销售,我管账,咱们是按底薪加提成的发放工资,她们为了能拿到钱,自然不会偷懒耍滑,哪像你这儿,一群乱七八糟的亲戚像狼一样等着撕你的肉,分一杯羹,早先开公司那会我就跟你说了,你开公司,担心的不是怎么拉客户,而是如何应付你那帮亲戚,你看,被我说中了吧,说不搞裙带关系,结果还不是痛不下那狠心,你大嫂、两姑子也就算了,举贤不避亲,可你不该答应让你那几个表侄女进来,有你头疼的时候,”

    二堂哥大婚,乔建国炫富成功,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沾亲不沾亲带故不带故几百年不见面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轮番地上门,先是好话一溜串高帽一顶顶连恭维带奉承糖衣炮弹轰得他心花怒放心情愉悦心潮澎湃心旷神怡后,然后暴露他们的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心向往之心小志大,找工作再就业套交情拉赞助不是哭穷就是借钱,烦不胜烦。

    乔建国是大款不是肥羊,没理由让别人宰了去,借钱的好打发,我服装厂扩建,我还满世界地贷款找钱呢,只是求工作的就不好打发了,既然你说服装厂扩建,总得招人吧!

    况且人那姿态放的,软话说的,你都不好意思开口拒绝,若拒绝了,就是你没良心,忘本,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没法只好回头求自个媳妇,看能不能帮忙解决给两个,郑幺妹见他被这事闹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才几天功夫,就瘦了五斤肉,心疼之余,点头答应让她们来试试。

    “反正厂子扩建,也需要招工人,谁做不是做啊,”

    “你这么想,人家不一定这么想,没听过久负大恩必成仇,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现在是不知道厂里组织架构,给个甜枣就当好的,等进去后,发现还有苹果、桃子、西瓜时,你看她们还知足只吃甜枣不,”她对她姐的处境也是有所了解,对她姐夫那边的亲戚也很是无语,“当初你嫁给姐夫时,家庭成员挺清减的,这才几年,都赶上伊拉克军队了,”

    “我跟你姐夫说好了,来我这,一切按我规矩走,不行就走,”郑幺妹也不傻,哪能不做好应对措施,再说,乔建国的嫡亲嫂嫂她都能冷着脸撵出去,更何况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

    “说说开专卖店的事吧,店面找好了吗?”没发生的事,她不想费神,再说小妹在这儿也呆不久,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了。

    “好了,二哥帮忙找的,挺大,上下四百平方,我和二嫂这次回去,就开始装修,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你看我这忙的,哪有空去看店面,你和海燕看着办吧,”

    “那行,这事就这么着了,还有一事,你打算让梁梁考哪所大学,”

    “他开学才高二,考大学还早着呢,现在说这话太早了吧,”

    郑昕语白了她一眼,“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司老总,怎么眼界还这么浅啊,”

    郑幺妹心道,孩子高考跟眼界有什么关系,想想,说,“乔梁成绩没他哥好,北大指定没戏,估计复旦还可以冲冲,”

    郑昕语直接打算她的话,说,“姐,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和二哥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这身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事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了,我哥的意思是,日后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分羹抢肉的也越来越多,咱们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官场上得有咱自家的人,乔栋在从商方面有天分,从商挺好,至于梁梁,二哥的意思是要他考军校,出来可以朝军界或政界上发展,国安在这方面人脉很足,到时候也能提携一把,你看呢?”

    不管哪个时代,公务员都是非常吃香的,原本她也存了让乔栋从政的念头,可乔栋似乎对做生意更有兴趣,她便没强求,一来,家里事业需要有人接棒,二来乔栋在这方面也的确很有天分。

    若乔梁能吃上皇粮,两一兄弟一官场一战场,珠联璧合,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国安知道吗?”虽然妹夫对小妹那是没话说,可,谁也不愿意自己媳妇背着自己跟家人合伙算计他。

    “知道,这事就是他先提出来的,说梁梁那身板不当兵可惜了,”

    郑幺妹点头,“那就好,”不过,皱了下眉头,“乔梁这孩子打小就拧巴,喜欢跟人拧着干,这事非得他自己点头答应,不然,不好办,”

    郑昕语诡异地一笑,“东子干啥来了?”

    郑幺妹一愣,了然,笑道,“大神降小妖,大材小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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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还是集资房的年代,景恒除了档口和位于新街口的商业大厦外并未出资建过任何商品房,都是以承建方的名义从政府部门接工程,然后转包给一些小包工头,风险有,但不大。

    海南那场金融风暴造就了他们如今的稳扎稳打,遇到好的地盘出售,就买下来,经济发展下,买地肯定不亏,这点,郑剑锋跟他们相反,乔建国他们在海南发财时,他在B市一边做建材生意一边用赚的钱大量买地,乔建国从海南回来后,地皮价飙升,他又开始建房,卖商品房。现在B市商品房已经涨到了五千多一平方,而A市这边顶好的地段才一千出头。

    可想而知,房地产有多暴利。

    听郑剑锋这么一说,富三叔和乔建国都有些心动,孩子们大了,两人的心也越来越野,可这边的生意也放不开,除了房地产公司,他们手上还有几个厂子,效益都很好,服装厂就不说了,都自成公司,脱离了他们的管控。

    郑剑锋看出了两人的顾虑,说,“国泰和乔栋也大了,不如让他两练练手,”这几年他在B市,但A市还是有他股份的,所以,这边赚钱,他也是有分红的,他深谙不能把钱放在一个碗里的道理。

    富三叔有些犹豫,虽然两孩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到底还没有独当一面过,这么多钱砸下去,万一亏了,挺让人肝疼的。

    郑剑锋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笑着说,“不放手让他们试试,他们永远是在老鹰庇护下的雏鹰,而你们也永远当他们是孩子,”

    于是将富大和乔栋叫过来,将B市的情况和他们的想法说了下,最后,问,“你们呢?怎么想,”

    乔栋慢条斯理地说,“就目前经济来看,B市的房价还得升,保守估计,至少一倍,”

    富大点头,说,“可以做,爸,三叔,你们不用觉得肝疼,给我们拨个地皮钱就行了,其他,我们自己搞定,”

    口气不小,不过,富爸和乔爸对望片刻,笑了,不愧是他们的儿子,男人嘛,就得像这样有脑子有干劲,敢拼敢闯。

    畏首畏尾,身其余己,成不了大事,再说不还有郑剑锋在一旁看着嘛,真亏了,也当花钱涨经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完后,才想起我上章的留言,抱歉,再补上一章!

    干掉小三

    早年富三叔承包家具厂时,就听麦麦的话,也学着服装厂走品牌路线,岚霏借着广告火了之后,他也给自己的家具品牌做了广告,现在,大家越来越看重品牌,他的家具厂也是鸟枪换大炮,越做越红火。

    这不,家具厂的厂长牛振就跟他打报告,要求扩建家具厂,说家具厂现在的产量不足以应付明年的订单,要知道现在的家具厂可是经常加班加点,现在还没有八小时双休制的概念,都是多劳多得,所以工人也乐意加班,加班多,挣钱多啊。

    在这种工作量下,还不能完成订单,这说明什么,订单多,来钱多啊,本来他对家具厂就是抱着玩票的心态,反正也没投资多少钱,而且还有国家补助可以拿,所以并没花太多心思,只是将原工厂里几个看不顺眼的领导都踢了,在工厂员工里提拔几个办实事、有能力的人上来管理,然后就放权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干大了,定好了扩建的初步方案后,吆喝着他的功臣们去吃酒,犒劳三军。

    “牛振啊,老子没看错你,放手去干,要人、要钱说一声,富哥我绝不给你拖后腿,”富三叔喝的面红耳赤,拍着牛振的肩膀,震的桌子都抖三抖。

    “富哥,我还真想跟你要个人,上次您拿来的几张家具图纸除了您要的那套,我又做了几套,放咱家具店里试着卖,您猜怎么着,抢疯了,好多商家都跟咱们定了那款家具,你看,能不能把那人请到咱们厂来做设计师,”

    富三叔听后,哈哈大笑,“牛振啊,这人我可请不动,”

    “为啥,咱多给开点钱,不行,你把给我加的工钱加给她,”

    富三叔笑的更欢畅了,“牛振啊,我知道你求才若渴,也知道你一心为公,可我不瞒你说,上次那图纸,是我干女儿画的,她嫌自己房里的柜子太大,就自己试着画了几张图,求我找人给做出来,这孩子难得求我一回,我寻思着也不会费啥大功夫,就找你给做了出来,”

    “随手画的?”牛振不信。

    “嗯,随手画的,她打小学画,画的一手好画,画啥像啥,”富三叔吹嘘着,那得意的摸样跟自己亲闺女似的。

    “那你让她再给随手画几张,”

    富三叔干掉杯中的酒,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吧,牛振,你再给公司招两个年轻点的专业设计师,钱方面,你做主,她不行,丫头开学就上一高了,不能耽误她学习,再说,她在这方面也不懂,就是怎么好看怎么画,”

    牛振见没戏,也不强求,点头,说,“好吧,”

    富三叔笑,“建国,二哥说得对,麦麦就是我的小福星,啊,不对,小财神奶奶,”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就我家麦宝,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灵气,保不齐就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儿,”乔建国也喝的脑袋大脖子粗,张着血盆大口,笑的震耳欲聋。

    旁边,李红梅还有几个家具厂的领导们少不了又将两人的领导能力吹嘘一番,嗯,顺带还不忘将作陪的两位大公子夸赞一番,什么少年有为、虎父无犬子,富大和乔栋作为晚辈,被几位长辈灌了不少酒。

    白脸、黑脸都透着晕红,晕晕乎乎的,目光都有些涣散,中途,两人结伴去卫生间,洗完手,乔栋从裤兜里掏出烟来,漫不经心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打算怎么做,”

    富大扭头看他,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烟,抽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说,“这事你怎么看?”

    “我爸对她没兴趣,你爸,说不好,男人嘛,对弱势的女人总能轻易引起怜惜之心,尤其,她还是个育人子弟的老师,”乔栋嗤笑。

    富大吐了口烟圈,“连你都这么说,看来她留不得!”

    挑了挑眉,乔栋歪头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不管三叔动不动心,都不会碰她的,因为三叔这个年龄的人,也怕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身子慵懒靠在墙上。

    “我知道,只是麦麦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容易,但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很简单,反之,女人亦然。不要小看女人的战斗力,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唇边掠过一抹淡笑,“我们要将一切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乔栋凤眼眯成着一条线,薄唇微勾,轻笑道,“这丫头熟的都成精了,”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真为我以后的妹夫担心,得为这丫头Cāo多少心啊,”

    富大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透过淡淡的烟雾,附和道,“是啊,挺让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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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携回到包房,李红梅吩咐服务员帮他们倒了杯浓茶,一脸关切地问,“乔栋、国泰,你们没事吧,”

    乔栋摇头,歪坐在凳子上,醉意蒙蒙地说,“还好,”

    富大没事人一样,端起面前的酒,又敬了一圈,回来后,板直地坐在凳子上,谁跟他说话,都不理。

    牛振笑,“终于趴下了,”打了个酒嗝,“他……他两再不倒,倒的就是我了,”

    “富哥,两孩子喝了不少,要不,先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吧!”李红梅说,一副慈母怜爱儿的摸样。

    富三叔点头,也多了,大舌头道,“好,让司机来先送他们回去,回头再来接我们,”

    A市交通法还没酒后不许开车一说,所以平时他量少时都是自己开车回去,不过,量多时,就要司机来接,或者打车回去,四十老几的人了,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别,别送回家,多开间房,让他们今晚就歇在外面,”乔建国也多了,但他脑子还没胡,还记得郑幺妹叮嘱他,应酬可以,但不能喝的烂醉回来,尤其乔栋和富大还是孩子,喝酒要适量,让他们这样回去,等着睡地板吧。

    李红梅掩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忙不迭地叫来两个服务员,帮忙将富大和乔栋弄到旅店里休息。

    “慢着,”乔栋突然喊道,起身,端起面前的酒,舌头打结道,“在我走之前,我想最后再敬各位叔伯一杯,”手一指,“梅姨,你也得喝,”

    “你这孩子,临了还要灌你梅姨,”李红梅嘴上说着,可,还是给面子的端起面前的酒,奉陪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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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客房里,乔栋躺在床上,待人走后,翻身扒在床上,然后就听见几声闷笑声传来,笑毕,扭头喊道,“国泰,国泰,国泰,”

    “你叫魂啊,”富大没好气地应着。

    “你怎么知道你醉酒的样子是那样的,哈哈,”乔栋捶着床,笑的更张狂了。

    醉酒之人,千奇百怪,有的人喝醉酒要么说胡话,要么撒酒疯、要么打老婆、要么随地大小便,而他兄弟醉酒后,从面上看跟正常人一样,只是无论谁说啥都不搭话,冷着张脸,跟从冰箱里冻过一样。

    富大面色黑沉,不接茬。

    “让我猜猜,又是麦麦说的对不对,”乔栋大笑,其实他也是听丫头说的。

    富大脸更沉了,直接扔了个枕头过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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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脚步声凌乱,李红梅在酒店经理和服务员的帮忙下将牛振他们送进房间,又给富三叔和乔建国一人单开了间客房。

    乔建国硬着舌头说,“我不住这,我要回家,我媳妇给我留门了,”

    富三叔也跟腔道,“对,回家,不住这,”

    李红梅扶着富三叔,扭头对乔建国说,“乔哥,嫂子说过你再喝醉,就把你关门外,你这样回去,她肯定要生气的,”

    她也想把乔建国送回去,可乔、富两家住的很近,若把乔建国送回去了,富三婶肯定是起疑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能错失掉。

    “对,对,对,你嫂子不喜欢,我不能回家,我得醒醒酒,再回去,”乔建国摇摇晃晃地在服务员的搀扶下朝房里走去,又大嗓门地对富三叔喊道,“三哥,走时,走时,叫我一声,”

    富三叔也跟着他往里面走,李红梅说,“富哥,你房间在对面,”说完让服务员帮忙扶进对面一间客房,扶到床上。

    富三叔头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李红梅伺候他喝完水,自己也觉得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喝下,却越喝越渴,心里某处慌慌的,也痒痒的,开始动手帮富三叔解衣服。

    富三叔挡开她的手,“玉梅,你你出去吧,我我自己来,”

    李红梅却一把将他抱住,软软地说,“富哥,让我服侍你吧,”

    “不,不,我自己来,”富三叔推她。

    “富哥,求你别推开我,我喜欢你,让我爱你吧,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李红梅搂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娇骄地说,“富哥,我知道你对我也是喜欢的,不然你也不会对我那么好,富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手抚上他的xiōng膛,心绪不宁。

    富三叔猛地将她推开,“红梅,我,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你出去,”

    “富哥,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没想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女人,我可以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以你女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仰望你,爱着你,替你排忧解难,为你筹谋划策,我甚至可以为你离婚,只求你不要推开我,”李红梅心里燥热难耐,边说,边飞快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只剩下底裤和xiōng衣了。

    “富哥,我热,富哥,抱我,富哥,要我,富哥——”

    “红梅,你在干嘛?”富三叔头疼难忍,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过李红梅,将她掀翻在床上,李红梅大叫,来吧,来吧!

    可,下一秒,富三叔就扭身出门了,将房间门摔的震天响,“富哥,”不,他不能走?不,她不能错失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她爬起来想追出去,可,身子软软的,浑身热的要命,她要,她要男人。

    门外,乔栋看着富三叔暴走的身影,吹着小短哨说,“看来,三叔克制力不错啊,”

    富大蹙眉,将半截没吸完的烟扔进垃圾桶,又给自己点了根。

    乔栋扭头看了他一眼,“接下来,怎么做?”

    扭过脸,富大yīn恻恻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想要男人,就给她找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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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会结束后,李红梅就被通知借调到家具厂做厂长秘书,秘书到秘书,看似平调,实则是外放,一来家具厂在郊区,二来,家具厂只是下属厂,连个子公司都算不上。

    一时间,公司里议论纷纷,要知道这李红梅可是厂里的大红人,两个老总对她处处优待,初时,大家都以为她是哪个老总的亲戚,但后来她的行为举止很像某类勾引人老公的小三,先在乔总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之后又跑到富总那勾缠献媚、惺惺作态。

    公司员工是见过两位老总夫人的,乔总夫人很漂亮,家世好,气质佳,修养高,可气势太强,让人犯憷,跟大老粗似的乔总也不般配,虽然乔总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可男人还是喜欢以夫为天、小鸟依人的温婉型老婆。

    这点,李红梅很符合,至于富总太太,一乡野农妇出身,性子燥、脾气暴,听说还是村里有名的泼皮破落户,整个一男人有钱就想换的主。

    富总不外遇,都对不起他这几年的辛苦奋斗。

    大家都在猜,李红梅是先爬上富总的床,还是乔总的床,或是两人的床都能爬上,或者已经爬上,毕竟,两个老总待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当李红梅的调令下来后,大家都愣了,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李红梅大约是被踹了,连下堂都称不上。

    暧昧

    抖着手中的调令通知书,李红梅凄楚地望着富三叔,凄凄艾艾地问,“为什么突然把我调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你做的很好,”富三叔掩下眼底的倦意,按了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说,“家具厂要扩建,这事你是知道的,流程方面,牛振不懂,我希望你能过去帮他,怎么,你不愿意去?”

    垂下的眼眸掩饰心底的窃喜,李红梅小声说,“我没说不去,只是,我去,住哪啊,”

    那晚,他是走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她红酒上头,整晚都昏昏沉沉的,可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自己身子里猛烈的撞击,那么用力,那么疯狂,让她达到了无法言语的快感和高.潮。

    次日醒来,屋里还未散去的麝香味淡淡地萦绕在她鼻尖,她笑了,她终于做到了,揉着酸痛的腰部和胀痛的yin部,她的心扑通通直跳,结婚也有几年了,可他老公在那方面从来都是急急上马,然后草草结束,似乎只将她当成延续下代的工具,或者在那方面根本不行,总之,她从没有过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闭上眼,回想昨夜他是怎样用力冲撞她的身体,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唔……”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声音,yín`荡不堪……

    她吓了一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住,可体内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席卷上身,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客房和紧闭的房门,手缓缓探向自己的身下,一点点地进入自己那潮湿的甬道,好多水,好想要……

    “富哥,再深一些……嗯唔……富哥……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唔!”

    白色的被子下猛地一抖,一阵时急时促的娇喘声和满足的喟叹声后,一个面颊绯红、****满面的女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他走了,那个在儿子、兄弟和下属面前揭发的‘奸.情’计划没能实施,她懊恼片刻,很快就释然了,比起酒后乱性带来的好处,她更希望奸.情能够长久持续。

    原以为那晚之后,他两之间的关系会有所变化,嗯,确实变了,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首先,富三叔对她态度冷淡,似乎有躲闪之意,其实,他减少了晚上应酬的次数,每天都准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就算应酬,也不再叫她作陪。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也多次试图找他‘谈心’,可总是被他无意或故意地躲开,直到听他这话,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知道,家具厂是他的独资产业,现在家具厂扩建,让她过去帮忙,这是否代表他已经将她归为自己人的行列,毕竟牛振再怎么能干,也还是个外人,他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旁边看着。

    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应该是做给孩子们看的,现在把她调开,也是想遮人耳目吧!还好,现在已是八月中旬,没几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她在郊区的工厂,他以筹划和监督扩建的名义去找她,想来也不会让人起疑。

    她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样,心里美滋滋的。

    “厂里有宿舍,你可以住里面,”富三叔说,低头翻看着文件。

    住厂里?李红梅有些失望,不是该给她买套房子方便他两那啥吗?不过,两人才那啥,她又不好直接要房子,“那多不方便啊,”略带娇羞道。

    富三叔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想住厂里,可以自己租个房子出来住,不过,郊区那挺乱的,你最好找个人合租!”

    合租?这也没方便多少啊!

    男人多粗心,也许根本没想到这些细节,李红梅觉得为了他们以后的‘性’福生活,有必要适当地提醒他一下,“富哥,我这次调动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若是临时,我就自己租房子住,我是说,我不太习惯跟别人合租,”说着,看向富三叔,见他一副蹙眉思索的样,眼尾上瞟,含情卖骚道,“若是长期的,我会考虑在那买套房子,这样比较方便,只是,我现在,”手头上不方便。

    富三叔神情有些不自然,喝了口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买房子这种大事,你要跟你丈夫商量一下,这样吧,在你没买到房子之前,先住厂里宿舍,若你丈夫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将他的工作关系转到忻城小学,倒是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你也不比来回奔波了,”

    李红梅惊骇地望着富三叔,丈夫?孩子?工作关系?把她调过去,不是因为要金屋藏娇,掩人耳目,不是因为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她脑子里很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明明她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用力咬着下唇,把嘴唇都咬破了,血珠沁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红梅满脸悲戚道,“富哥,你这是在打发我离开吗?”

    “红梅,你怎么会这么想?”富三叔目光躲闪,“我这么做也是为你考虑,忻城区离你家最近,你到家具厂上班,回家也方便,还有,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你丈夫再怎么不好,也该为你女儿想想,”

    李红梅急急地说,“丈夫,我已经跟他提了离婚的事,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给他一万块钱,就把女儿给我,到时候,我们……”

    她知道富家没有女儿,也知道富三叔、三婶都喜欢女儿,所以她投其所好,经常将女儿带过来,让女儿讨好他们夫妻俩,而富三叔也是真的很疼她的女儿,当然富三婶的疼爱,她看的很淡很淡。

    “红梅,”富三叔厉声喝止她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可能,就算你离婚,我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不能?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李红梅的眼泪溢满眼眶。

    “红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富三叔皱眉。

    为了应酬,他少不了要逢场作戏,可从来没想过跟别的女人怎么样,老婆为他生养了三个儿子,而且还都那么有出息,他不可能也不会做出抛弃糟糠之妻的混账事,再说,他老婆还没到糟糠的程度,摸起来,手感丰盈、爽滑,干起来,也还是那么畅快淋漓,不知是不是近几年注重保养的缘故,甚至比以前还棒、还爽。

    要说他对红梅不动心,那是假的,男人嘛,对柔弱的女人难免都会产生保护的欲.望,尤其这柔弱的女人还顶着一个为人师表的头衔,这可是这些大老粗们最无法抗拒的身份,所以平日里也都尽可能地给予帮助,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毕竟这女人也的确很可怜,可当她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眼前闪过的确是老婆那白花花的身体……

    “不明白,你说你不明白,那晚,你和我,我们——”李红梅哀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以为只要爬上他的床,荣华富贵便指日可待,住豪宅开名车穿名牌,或许,她不会轻易为她离婚,但若她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以他的个性,总不会亏待她的。

    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富三叔脸色有些难看,她是想硬赖上他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不知检点,用完就甩的女人吗?”惨白着一张脸,李红梅踉跄后退,站稳身体后,指着富三叔,撕心裂肺道,“富建国,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侮辱你自己,我知道我那样做是不知廉耻,可我真的很爱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试过,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克制过、压抑过,可,结果,就越想靠近,见不到你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想你,想你,还是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也是煎熬,这种疯狂的感情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告诉自己,只要这么看着就好,远远地看着就好,可我还是做不到,那晚,那晚,在你的身下,我体会到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从身体到心灵的满足,我知道这样不好,我想过离开,也试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试图避开你,将那段记忆永久删除,忘却,”李红梅摇头,“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你只是用一个眼神,就让我无法逃脱,明知是毒酒也甘心情愿地喝下,”泪流满面,凄楚哀婉。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好痛苦,好无助,好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是的,我是疯了,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手捧着自己xiōng口,泪流满面,“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啊,我从没想过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爱着你,我知道你为难,我不奢望得到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分给我一点的时间,一点爱恋,一点关怀……为了这个,我抛下自尊,放□段,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我的情不自禁,我的最后希冀,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和残忍,被你远远地推离,你让我情何以堪……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难道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都是假的么?”

    九十年代的房子,隔音设施不太好,所以,乔小麦被李红梅这番声情并茂、揪心虐肺的深情告白给恶心到了,整个五脏六腑都纠缠打结,像一百只苍蝇卡在喉咙里,咽不进、吐不出。

    她知道琼瑶电视最近很火,就连郑幺妹这个理智的女强人都抵制不了《一帘幽梦》《梅花烙》的魅力,那么忙,都不忘守在电视机前等更新。

    她前世受同人文的影响,也对琼瑶阿姨的三观报以怀疑,可跟着老妈重温旧剧的时候,还是被电视里的女主感动了,陈阿姨还不是陈阿姨的时候,真的很美,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忍不住想将其抱入怀中,就是女人也无法抗拒她的哭泣和忧伤。

    只是,一想到李阿姨顶着她那张菊花脸扮西施装心悸玩琼瑶,真的很让人蛋疼。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反身退到富大身边,偏头望着他,一脸鄙夷和纠结。

    富大抬手点了下她的嘴唇,眸色沉沉地说,“是继续听,还是走,”

    话未说完,就听门里富三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只一句话,“红梅,不管你信不信,那晚我从你那出来后,就直接打车回家了,”

    “不,你骗我,明明那晚,你和我,我们,我们整晚都在一起,”

    乔小麦相信她干爸,他说不是就不是,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也不是,只是,听李红梅这笃定的口气,不像是恶意栽赃。

    难道,仰头望向一脸淡定的富大,“老大,你做的?”眸光闪闪,“够狠的,不过,那人是谁?”整晚?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这得需要多大的体力和精力,像干爸这种中年老男人真的能做到?

    对上她一脸诡异的眼眸,富大哀叹,真不该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带她过来听墙角,敲了敲她的脑袋,没搭腔,而是牵着她的手朝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乔小麦不愿走,她还没看到李红梅的最后下场呢?可被大力士的富大一手拎了起来,半抱半携地拖进了休息室。

    “老大,你告诉我吧,那人是谁?”抱着富大的腰,乔小麦耍赖撒娇道。

    富大目光一冷,掐着她的肉腮,指下一用力,“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手松开,白嫩的脸颊两个红紫印。

    乔小麦疼得说不出话来,手捂着腮帮,眼睛泛着泪花,富大心疼,抬手想帮她揉揉,却因她下意识的躲闪和害怕有些慌神,将她拉进怀里,坐到沙发床上,打横抱在腿上,轻轻地揉摸着,“很疼?”

    乔小麦点头,“疼,真的很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哈巴狗儿。

    富大更过不得了,手上揉着,嘴上吹着,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太讨喜,“是你皮肤太嫩,人太骄气,”

    乔小麦嘟嘴,推了下他,气呼呼地说,“我被你掐疼了、掐紫了,是我活该,好不啦,”

    说完,就要走,被富大拦腰抱住,又拖回怀里,“好了,乖,不气了,我说对不起还不行,”轻声哄着,“要怎样才消气,要不我也给你掐掐,”说着,脸凑过去,这没几天就走了,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她独处的时间,不想为这个跟她置气,而且丫头的脾气也真不小,你若不让她舒坦一分,她就让你不舒坦十分。

    乔小麦别过脸,“我才不掐呢,你皮糙肉厚地万一割伤了我的手怎么办?”

    “那要怎样,才不生气,嗯?”这一声‘嗯’带着百转千回的缠绵味道,只是某麦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突然扭头,环上富大的脖子,贼兮兮地凑上前,问,“老大,一夜七次,你……”话音一转,“真的有人能办到?”

    富大吸了口气,被她跳跃的神经震了一下,望着眼前越发逼近的娇颜,平视,片刻后,猛地捏上她的下巴,拉进,在离自己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低沉的声音蛊惑般地问,“想知道?”

    乔小麦被他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属于男人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尖,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突然停止了跳动,“嗯,”无意识地哼了声。

    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地用力,唇又拉近些许,唇与唇之间,似乎只有一纸的距离,乔小麦惊惶,不敢动,或者是忘了动,怕一动,下一秒,就会贴合。

    很快,她的脸红了,憋的。

    富大笑了,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呼吸,”

    乔小麦大喘气,心扑通通直跳,脸更红了,饶是神经粗的跟电缆有的一拼的她,也觉得刚才那幕太暧昧了,太暧昧……

    “麦麦,”富大叫她,“啊,”乔小麦一脸迷惘。

    “我爸走了,咱们出去吧,”

    “哦,”乔小麦应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富大将她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中,牵着她小手的大手越发用力,眸色也更深了,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富三叔出去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虚掩,李红梅瘫在地上,一脸绝望,这个时候还没防水的化妆品,所以,她脸上的妆在泪水的肆虐下已经残了,有些惨不忍睹。

    麦麦靠在门框边,笑(被禁止)地看着她。

    李红梅恼了,低吼道,“你笑什么?”女孩的眼光太犀利了,像是可以看透人心般,比他否认他们的过去还让她觉得难堪。

    “笑你啊,”嘴角边勾着嘲讽的笑,乔小麦很坦白地说,“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欲壑难填,”这副样子,不打压落井下石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李红梅一惊,她听到了,垂眸,低喃,“我只是情不自禁,我只是想争取我的爱情,这难道有错吗?”

    乔小麦笑的更欢实了,“如果你年轻十岁,说这话,我还能说你幼稚,可现在,我只能说你弱智,”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春节,最近有些忙,在买年货准备回家,这几天更新时间有些小变动!

    晚上十点不更,就早上七点来看!

    离别

    夏末正热,乔小麦穿着浅绿色吊带及膝连衣裙,外披白色蕾丝短袖披肩,带着粉红色遮阳帽,头发梳成马尾状,配上白嫩的皮肤,整个一迷失在人间的小精灵,坐在候车室里,背靠着椅背,冷眼瞧着庞大的送行团,嘴微微嘟着,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富大跟一干亲友道过别后,走到她跟前,刮了下她的嘴唇,揶揄道,“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乔小麦双颊气鼓鼓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挂个给我看看,”

    富大笑,坐到她边上,手抬起,扶着她身后的椅背,抓着她的马尾辫放在手心摩挲,一副将她揽入怀的姿势,“还在为没能去上海生气?”

    乔小麦委屈地扁扁嘴,哼哼道,“说好带我去,又不带我去,说话不算话,严重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这个暑假家里杂事实在太多,上海旅游被迫取消,富大和乔栋决定提早十天北上,跟同学一起先坐火车到上海,在那呆上两天,再从上海转车到B市。

    因为B市有牟国安和郑剑锋照应,所以两家一个大人都没跟去,因此,她的上海游彻底破灭了。

    富大呲笑,“我以为你已经练就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之心了呢?”揉捏她的脖子,说,“好了,别在为这点小事跟我们置气了,以后又不是没时间去,”

    乔小麦歪了歪头,也对,现在的上海正在发展中,也没什么可逛的,只是她去是为了赚钱,呡呡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行存折,走到乔栋跟前,交给他,“大哥,这两万块钱,你帮拿去做投资,先说好,只许赚不许亏,”

    乔栋一愣,接过存折,轻笑道:“好,亏了,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

    乔小麦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smile,腿边似乎有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吓了她一跳,低下一看,怪叫道,“小姨,你儿子属土行孙的,”

    “姐姐,抱抱,”小家伙抱着她的腿,仰着粉嫩嫩的手臂叫她抱。

    乔小麦一脸的不情愿,她看起来很像小保姆吗?为什么两个小表弟都喜欢黏她,点着他的鼻尖,倨傲道,“叫漂亮姐姐我就抱你,”

    小表弟留着哈喇子软绵绵地叫着,“漂亮姐姐,”

    乔小麦满意了,将两岁的小表弟抱起来,扯着他的腮帮,说,“长的还真随你爸,”戳戳他的肉窝窝,“真是白瞎了我小姨优良的基因,”

    牟国安大眼一瞪,粗声粗气地吼道,“像我怎么了?”

    他现在已经中校军衔,眉宇间也越发严厉、英挺严厉,再配上他那副黝黑的肤色,脸一板,整个一黑面煞神,吓的小表弟直往乔小麦怀里钻。

    乔小麦不怕他,扯着他儿子的肉腮帮,说道,“没怎么,挺好的,一看就是爱家爱老婆爱社会爱国家五讲四美的好男人,xiōng怀宽广、敦厚朴实,相当有安全感,”

    牟国安呲牙,站在乔梁边上的牟东乐了,打趣她道,“嘴皮子倒挺利索,不演小品可惜了,我认识一特棒的小品师傅,你拜他为师吧,”

    “你演小丑更合适,”乔小麦顺口回了一句,瞟了眼牟东,这时候他还是个正处青葱岁月的阳光少年郎,不知怎样的摧残,让他基因突变,变成日后的冷颜肃脸冰块男。

    “没大没小,”乔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

    乔小麦撅着嘴,一脸倦倦地说,“我心情不好,”

    牟东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学着乔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我们给你开导开导,”

    乔小麦瞪了他一眼,“咱两不熟,”

    “说说话就熟了,”

    乔小麦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那咱两还是生着吧,”

    送行的亲友都笑了,牟东吃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被人嫌弃,不过很快就恢复活力,继续讨好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招待了,等到北京,我给你们做导游,”

    乔小麦想反正自己要去B市上学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老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上世是陌路,这世不一定做不了朋友,于是,展颜,点头说,“你说的,不准耍赖,”

    牟东被她灿烂的笑容晃了下,点头说,“好,”又说,“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打钩钩,”小女生最爱玩的不就是这个嘛!

    谁料,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极是鄙夷地说了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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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一高的尖子班和普通班是泾渭分明的,一到五班都是统考正式招录代培费一分不拿进来的,从六班开始都是高价生,中考成绩低于录取分数线拿赞助费进来的。

    其中又以一班、六班、十班最为特殊,一班是直升班,所有学生都是该校初中部免考直接录取,早在初三下学期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说白了,就是嫡长子,班里学生无论是成绩、家庭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是非常优越的。

    八班是高干班,顾名思义就是成绩一般但父母是县市级领导或成功的企业家对孩子期待值很高不愿让孩子沦为慢班而对一高校长施压为其专门开出的班级,说简单点,就是权贵子弟班。

    十班是特长班,就是文化课很差,但在中学时获得过国家级项目比赛的学生,所谓业精于勤、术有专攻,将他们集中起来培训,没准几年后就整出个国画大师、长跑冠军、舞蹈艺术家啥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乔小麦成了整个一高特殊份子里最特殊的一员。

    五班班主任是复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姓刘,教数学,三十岁出头,比佛爷瘦减些,也是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生活奔小康的主,跟佛爷一样,爱笑,感觉特亲切。

    他从乔妈手中接过乔小麦的成绩单,扫了一眼,一惊,又细细地看过,惊讶,“你这成绩该上一班啊,”

    乔妈解释道,“她本是直升镇高的,中考前我和她爸的工作确定扎根在市里,就想让她来一高读书,就进也方便照顾,这孩子没体育和口语成绩,是以美术特长生身份进来的,可美术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说到这,爱怜地拍了拍乔小麦的脑袋,一脸诚肯地说,“老师,我们家麦麦比同龄孩子小三岁,还望您以后多多关照下,”

    这调班的事是校长亲自批的条,按说她不用跟老师解释这么多,可,谁知这老师性子是怎样的,若是那种较真的、爱钻牛角尖,讨厌后门户的,以后受委屈的还是孩子。

    刘老师明白了,丫头成绩这么好,父母不甘心把她放在特长班,看看孩子,十二三岁,长的粉嫩可爱,极是漂亮,笑呵呵地说,“是我占了大便宜,小天才,”

    乔小麦一拱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刘老师一愣,笑意更深了,记住了这个长得漂亮,喜欢耍宝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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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非非和富三分在四班,富翰君分在六班,若按镇中的排序话,她所在的五班该被夹在四班和六班中间才对,可一高是按奇数排的,她所在的楼层,以楼梯为界限,东面是一三五、西面是七班和九班,楼下才是二四六八十。

    第一天上课,乔小麦就感觉到了高中和初中的不同,太压抑了,一高的学生从进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等于与自由绝缘了,开始了书山卷海的生活,一年如一日。

    一高宿舍分四人一间、六人一间、八人一间,乔小麦住的是四人一间房,有独立卫生间和独立书柜、杂物柜,空间还算大,条件也还算不错,郑幺妹帮她整理好房间后,还专门留在学校吃了顿中饭,只吃一口,就吃不下了,皱着眉头问三个孩子,“好吃吗?”

    乔小麦偶尔吃一顿大锅饭,觉得味道不错,吃得津津有味,“好吃,”

    富三低头大口扒饭,大口吃肉,说,“比镇中的好,”

    富翰君一嘴油汪汪,“比我妈做的好吃,”

    郑幺妹听着三个孩子的答复,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之后,隔三岔五地就送些吃得来给他们解馋、补营养,再忙,也会记得叫秘书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这次是发烧,浑身没劲,这章是赶出来!

    高中生活不会太长!

    我高中时除了读书就是读书!</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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