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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铃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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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为了得到幸福,有的时候会不择手段,思想也会形成偏差。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蒋奕墨从一开始的出发就错了,他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幸福,想的就是把人抢过来,丝毫没有尊重君影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她是否也会快乐,这些他都没有考虑过,也注定了他会失败。雄心是生活的动力,而在他这,却成了一切灾难的渊源。

    门隔断了里外两个世界,外头的那个冰冷的,里面的那个却是火热的。俞少维见门一关,又跟老鹰抓小**似的,把君影锁在怀里,“坏丫头,他什么时候看到你的?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还跟他见过面?”他本来还以为蒋家要害她,所以他急得都要疯了,现在看来不是,却更提心吊胆,蒋奕墨还来插一脚,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怕她移情别恋,也不怕干不过蒋奕墨,就怕两边相斗,会殃及到她。

    蒋奕墨现在是还没学会他老头的心狠手辣,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了解许多蒋家的秘辛,蒋泽光的手段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说他对待他老头,就够心寒的。蒋老爷子小时候那是GUO民党高官的独子,过得是相当的滋润。后来蒋家站对了阵线,他也顺风顺水的,在动乱时期,还侥幸逃过了浩劫。

    他除了一个原配夫人,还有三个小老婆。蒋泽光就不是原配生的,大夫人不会生,才把他接回了家,作为继承人培养。大夫人对他尖酸刻薄,蒋老爷子对他也没多少好,生母又见不到,连她死了,他都不能去送葬。他怨恨已久,却隐忍在心,长大后,接手了家里的势力后,就把老爷子和大夫人赶到别院去了。

    他让人扮成了蒋老爷子其中一个小老婆的样子,每天去吓大夫人,因为那个小老婆是大夫人害死的,所以她心虚,还以为这个小老婆来索命了,所以很快就被吓得精神失常,一命呜呼了。至于蒋老爷子的死,俞少维还没查到,因为“飞鹰”有人不让他触碰,他就没往下探寻了。他知道,有权利这样做的,除了主席,就没别人了,他肯定有他的计划,俞少维是聪明人,不会自找没趣。

    君影被他搂在怀里,咯咯咯地笑开了,边笑边解释,“是刘教授把我介绍给他推拿的,就见了一次,谁知道他哪条筋搭错了,我保证,对他一也不感兴趣,我是你的。”解释完了,怕他不爽,赶紧表起忠心来。“很好,我就喜欢你的老实,以后也要什么事都告诉我,还有离蒋奕墨远,最少也要保持一米距离啊。”

    “嗯,我听你的,以后我看见他调头就跑好不好,保证比飞毛腿跑得快。”君影看着满是醋意的俞少维忍不住打趣他。“你还敢笑我啊,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你老公的厉害啊。”俞少维挠着她的胳肢窝,把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只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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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性之间的较量是在眼神中的,表面上他们可以笑着握手,很有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其实眼神中早已火花四溅,交锋过无数次了。“蒋参谋。”“俞上校。”很官方的称呼,也符合在这样的场合里。周围的人可没觉得这笑,这握手,有多真诚,心里也明镜似的,这里面可不止是争风吃醋的事。

    这圈子里有世交的,也有世仇的。就好比蒋、宋、孔、陈,相互之间的关系多复杂,宋家的女人嫁给了老蒋和老孔,老蒋又把陈氏一门捏着,那是为了彼此制约平衡。世仇呢,你说让老毛和老蒋的儿子坐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面和心不合,让孙子辈呢,还是一脸yīn险的笑容,握个手,心里把对方咒死了算。想当年蒋家叛逃过来的将领是谁俘获的,就是老俞家的人干的,这个仇就此结下了,以后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解。

    俞志远和蒋泽光在场面上斗了这么多年,难分伯仲。俞志远没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上位的也不一定是好的,他要做的是保持自己的实力。但他也没想到居然是蒋泽光坐上了那个位置。如今蒋家的异军突起,反倒是盖过了老底子的俞家,原来的平衡也被打破,俞志远这个中立派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立场,站到了蒋家的对立面,否则这军界就真的是蒋家的“一言堂”了。而且蒋泽光他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开始想招对付自己了,他都想不通,这仇有他娘的这么大?

    俞少维和蒋奕墨也没少斗过。都是接班人,受的教育也差不多。现如今,真正的上层,把孩子都教的有模有样的,做事有分寸,做人有尺度。虽然方向不同,但都是从基层开始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受过伤,流过血,如今的军衔是一样的,都是上校军衔,只是蒋奕墨在皇城底下,权力中心,自然风光无限,而俞少维则是在机密部队,不像蒋奕墨那么高调。

    两人明面上曾经交锋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学校里,那会蒋奕墨是学长,俞少维是学弟,两人单挑了一次,给的官方回答是切磋,其实早就互不顺眼了,这一架在所难免。当时也没分出胜负,但最后一招,蒋奕墨没还击,俞少维击中了他,这个时候监察就出现了。同情弱者的监察给俞少维定了个殴打学长的罪名,关了三天的禁闭,等于还是俞少维输了,输在了心机上。

    第二次就是申请进入特种部队的那次选拔了,经历了部队洗礼的俞少维心机也是卓越发展,在分组淘汰选拔中,设了个圈套,轻轻松松干掉了蒋奕墨带领的小组,完胜。第三次是“飞鹰”小组人员选拔,蒋奕墨也提了申请,不过后来没去参加集训,等于他主动弃权,俞少维不战而胜。暗地里呢,从小就开始了,学习成绩、身手、人气……就是自己不比,别人也拿他们做比较。

    蒋奕墨身边有周兴一类帮衬着,俞少维也不差,除了杨辰几个,在部队还有大批的支持者,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他们也都是高干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周围不少可都是权力场混迹多年的了,对这场未来接班人的对决,十分感兴趣,都在那看着好戏,想看看在这场红颜争夺战里谁会取胜。

    这就不是康熙那帮儿子的对决了,打断了筋骨还连着血脉的,这是匈奴对柔然,都是要命的主,两头笑着厮杀的狼,凶狠狡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瞅准对方的大动脉,一口咬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君影见两人打完了招呼,还在那大眼瞪小眼,他们不烦她都烦了,拉着俞少维的手就要进去,“我饿了,我们进去吧,在这杵着当门神啊。”

    还嫌不够,加了一句,“别人当狗挡道,你也想和他一样吗?”俞少维听了这话,扑哧一笑,毫不掩饰心里那个欢,也不介意做一回站在女人后面的小男人了,“好,我们进去。”扶起君影的手就绕过蒋奕墨进食堂去,临走还给了蒋奕墨一个轻蔑的眼神:瞅瞅,这就是我的人,身心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了。

    蒋奕墨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血气倒流,这厮太无耻了。他被俞少维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么的,就算老子抢不到人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周兴和齐骁在他身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和他有同样的刺激,就是抢不到也不让你舒坦。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戏还没开锣,怎么就结束了。男人们的战争没打起来,倒是这女主角可真够厉害的,一句话就把火熄灭了,看这情况可不像是被争夺的战利品。

    这边俞少维找到了君影,立马给俞志远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爸,没事,不是蒋家要害她,是蒋奕墨看上我们家的宝了,……不用,我自己搞定就行了,……嗯,嗯……知道,不会出大问题的,……我会等这边结束再和小影一起回去,……好,爸,再见。”

    俞少维挂了电话,君影就挨了上来,娇滴滴的,就跟乖巧的小动物似的,“爸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问你要不要先回去,他直接给蒋副主席打电话,我说不用,我在这亲自看着你,等你回去我再离开。”俞少维抚着君影披散开来的长发,那么柔软,那么顺滑,让他爱不释手。君影任由他抚摸,这对她也是一种享受,俞少维的手总是那么温暖,抚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总是那么安定。

    “那你那么久不回部队可以吗?”君影仰起头来看着他。“没事。”俞少维轻描淡写地回应,并未让她轻松。他不愿多说,她就不过问。实际上他这次来得及,只在电话里请示了上级,就过来了,回去以后还得挨训。挨就挨吧,再挨训,他也得来,不然得憋疯了。

    气氛一下就变得暧昧起来,他的手也从她的衣服角伸了进去,微烫的大手,触到肌肤上,她就浑身打颤,敏感得不行。俞少维亲了亲君影的脸颊,趁她愣怔,又把手往上伸,探到了挺立的部位,不轻不重开始揉捏。吃不到肉,吃肉末星子也好。他一脸陶醉,手上的触感实在太特么好了,简直是爱不释手。

    见他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还把手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君影本能想躲,可他像是知道她会抗拒,把她夹在怀里,动弹不得。这男人跟女人之间压根就不能比力气,胜负一看了然,哪个先被攻陷就跟着哗啦坍塌。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她唇一开,他的舌也就跟着入,这下是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了。

    滑不溜湫,黏黏腻腻,好似一跟她的舌头贴上就离不开了,在里边跟条会扭动会到处钻的蛇,将她那条小舌头缠得是越来越紧。激烈的吻变成了缓慢轻揉的亲吻,他一遍一遍地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她大口喘息,呼进的都是他带着烟草味的气息。从舌头到身子,从他肌肤的热度传递的那种刺痒酥麻的感觉,她的身子不自觉地颤动。

    她长长的睫毛一直抖着,双手紧紧搭在他的双臂上,又像是推拒,又像是在寻找让她能发泄的地方。她的指甲修得很干净,但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浅浅的指甲痕迹。他的手从挺立之地往下延伸,划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的肚脐位置开始打圈。她又一次挣扎起来,那样的感觉,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觉得俞少维是在报复她,她不让他吃肉,他就老是欺负她,每次都把她搞得七上八下的,心里空荡荡的,身子也是空虚的,很多次她都忍不住要求他满足了,可到后来她还是没让他得逞。所以他的手段越来越可恶,她只能咬牙坚持。或许有人会觉得她挺矫情的,可她认为那是该遵循的,婚前的贞洁,在越是传统的家庭,就越重要。

    俞少维吃得挺愉快的,也不为难她了。亲够了,他的唇从她嘴角往下滑,在颈子上落下几个不轻不重的吻后又舔着她同样很柔软的耳垂。凑过她耳边,有些潮湿的呼吸正往她耳朵里均匀的喷洒,“今天坚持了十五分钟,又创纪录了。”这番恶劣的调笑,让她气得脸鼓鼓的,一拳朝他的脸砸去,被他双手合十,握在手心里,啄了两下,“还有半年,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这样的游戏,只要你自己忍得住。”

    君影扯回自己的手,忽略手心里的炙热,不甘心地瞪了他两眼,转身离开房间。开始时她掌握主动,现在她发现,完全就落了下风了。俞少维好笑地跟在后面,也不搭理她气呼呼的样子,两人一前一后前往食堂。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蒋奕墨迎上来,和君影二人打了个照面。君影立刻停下了脚步,戴上了疏离的面具,等着后面的俞少维走到她身边。内战仅现于她二人,一旦有外敌,还是得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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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性之间的较量是在眼神中的,表面上他们可以笑着握手,很有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其实眼神中早已火花四溅,交锋过无数次了。“蒋参谋。”“俞上校。”很官方的称呼,也符合在这样的场合里。周围的人可没觉得这笑,这握手,有多真诚,心里也明镜似的,这里面可不止是争风吃醋的事。

    这圈子里有世交的,也有世仇的。就好比蒋、宋、孔、陈,相互之间的关系多复杂,宋家的女人嫁给了老蒋和老孔,老蒋又把陈氏一门捏着,那是为了彼此制约平衡。世仇呢,你说让老毛和老蒋的儿子坐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面和心不合,让孙子辈呢,还是一脸yīn险的笑容,握个手,心里把对方咒死了算。想当年蒋家叛逃过来的将领是谁俘获的,就是老俞家的人干的,这个仇就此结下了,以后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解。

    俞志远和蒋泽光在场面上斗了这么多年,难分伯仲。俞志远没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上位的也不一定是好的,他要做的是保持自己的实力。但他也没想到居然是蒋泽光坐上了那个位置。如今蒋家的异军突起,反倒是盖过了老底子的俞家,原来的平衡也被打破,俞志远这个中立派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立场,站到了蒋家的对立面,否则这军界就真的是蒋家的“一言堂”了。而且蒋泽光他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开始想招对付自己了,他都想不通,这仇有他娘的这么大?

    俞少维和蒋奕墨也没少斗过。都是接班人,受的教育也差不多。现如今,真正的上层,把孩子都教的有模有样的,做事有分寸,做人有尺度。虽然方向不同,但都是从基层开始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受过伤,流过血,如今的军衔是一样的,都是上校军衔,只是蒋奕墨在皇城底下,权力中心,自然风光无限,而俞少维则是在机密部队,不像蒋奕墨那么高调。

    两人明面上曾经交锋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学校里,那会蒋奕墨是学长,俞少维是学弟,两人单挑了一次,给的官方回答是切磋,其实早就互不顺眼了,这一架在所难免。当时也没分出胜负,但最后一招,蒋奕墨没还击,俞少维击中了他,这个时候监察就出现了。同情弱者的监察给俞少维定了个殴打学长的罪名,关了三天的禁闭,等于还是俞少维输了,输在了心机上。

    第二次就是申请进入特种部队的那次选拔了,经历了部队洗礼的俞少维心机也是卓越发展,在分组淘汰选拔中,设了个圈套,轻轻松松干掉了蒋奕墨带领的小组,完胜。第三次是“飞鹰”小组人员选拔,蒋奕墨也提了申请,不过后来没去参加集训,等于他主动弃权,俞少维不战而胜。暗地里呢,从小就开始了,学习成绩、身手、人气……就是自己不比,别人也拿他们做比较。

    蒋奕墨身边有周兴一类帮衬着,俞少维也不差,除了杨辰几个,在部队还有大批的支持者,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他们也都是高干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周围不少可都是权力场混迹多年的了,对这场未来接班人的对决,十分感兴趣,都在那看着好戏,想看看在这场红颜争夺战里谁会取胜。

    这就不是康熙那帮儿子的对决了,打断了筋骨还连着血脉的,这是匈奴对柔然,都是要命的主,两头笑着厮杀的狼,凶狠狡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瞅准对方的大动脉,一口咬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君影见两人打完了招呼,还在那大眼瞪小眼,他们不烦她都烦了,拉着俞少维的手就要进去,“我饿了,我们进去吧,在这杵着当门神啊。”

    还嫌不够,加了一句,“别人当狗挡道,你也想和他一样吗?”俞少维听了这话,扑哧一笑,毫不掩饰心里那个欢,也不介意做一回站在女人后面的小男人了,“好,我们进去。”扶起君影的手就绕过蒋奕墨进食堂去,临走还给了蒋奕墨一个轻蔑的眼神:瞅瞅,这就是我的人,身心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了。

    蒋奕墨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血气倒流,这厮太无耻了。他被俞少维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么的,就算老子抢不到人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周兴和齐骁在他身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和他有同样的刺激,就是抢不到也不让你舒坦。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戏还没开锣,怎么就结束了。男人们的战争没打起来,倒是这女主角可真够厉害的,一句话就把火熄灭了,看这情况可不像是被争夺的战利品。

    这边俞少维找到了君影,立马给俞志远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爸,没事,不是蒋家要害她,是蒋奕墨看上我们家的宝了,……不用,我自己搞定就行了,……嗯,嗯……知道,不会出大问题的,……我会等这边结束再和小影一起回去,……好,爸,再见。”

    俞少维挂了电话,君影就挨了上来,娇滴滴的,就跟乖巧的小动物似的,“爸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问你要不要先回去,他直接给蒋副主席打电话,我说不用,我在这亲自看着你,等你回去我再离开。”俞少维抚着君影披散开来的长发,那么柔软,那么顺滑,让他爱不释手。君影任由他抚摸,这对她也是一种享受,俞少维的手总是那么温暖,抚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总是那么安定。

    “那你那么久不回部队可以吗?”君影仰起头来看着他。“没事。”俞少维轻描淡写地回应,并未让她轻松。他不愿多说,她就不过问。实际上他这次来得及,只在电话里请示了上级,就过来了,回去以后还得挨训。挨就挨吧,再挨训,他也得来,不然得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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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奕墨不想放弃君影,但他也不会出现在俞少维面前自取其辱,他得把两人分开。这次的视察赶上了C军区某部的一场小规模的演习,蒋泽光要去演习现场视察,作为保健医生的君影自然也得前往。他是想得挺美的,以为能和君影单独相处几天,没有俞少维那个碍眼的家伙在一边,他就有机会了。可他还是低估了俞少维的能力,虽然是“军事重地,非演习人员不得入内”,但与俞少维就是有办法进入,还是以君影的助手身份,和她黏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演习人员,不能进来的。”蒋奕墨一走进君影的帐篷,就发现俞少维坐在行军床上,笑得那个得瑟劲,拳头骤然握紧,很想,很想砸到俞少维的脸上。“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再说我怎么就不是演习人员,我是君医生的助手,自然就在这了。”俞少维看着蒋奕墨一脸郁闷样,心里得意万分,“至于我为什么能成为君医生的助手,就不是蒋参谋你这个级别的人能过问的了,你可以去请令尊,我可以向他汇报的。”

    俞少维这是不气死人不罢休了,果然,蒋奕墨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放在腿侧的拳头紧了紧,还是离开了。走出帐篷,他收敛起神色,走向他的岗位。就让俞少维先得意一会吧,等他把计划完成了,彻底毁了俞家,他就不信,他们还能继续这样美好,君影一直绷着,等蒋奕墨离开后,才笑出来:“老公,你太厉害了,把这家伙气得连嘴都歪了,我太佩服你了。”“低调,笑那么大声,小心他给你小鞋穿。”“我才不怕,有你在,你会护着我的。”君影一都不担心。自从俞少维来了以后,君影就把这次的出行当成是和俞少维的旅行。

    “老公,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叫因祸得福啊,一直都没时间一起出来,这次正好可以度个假。反正蒋副主席也不会召见我,我还乐得轻松,才不想和他们蒋家的人打交道。”君影靠在他的怀里,把玩他修长的手指,虎口处的厚茧摸着糙手,却绝对性感。“这的风景倒是不错,就是居住环境差了,就这简易的行军床我怕你睡不着,蚊虫多,而且一咬就是个大包,奇痒难忍。”俞少维担心君影不习惯。

    君影对俞少维的轻看很不满,“不要看不起我好吧,我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大小姐,我也是一名军人。”再说,她什么苦没吃过,还怕这个。两人整个白天都没出去过,饭也用压缩饼干对付着。君影既然是蒋副主席的医生,他不叫,谁敢来找她帮忙,她的助手,更没人去叫了,自然就让他俩休息。

    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火力交拼的画面,君影看不到,她可以看到装甲车、坦克和参战人员从帐篷前经过,偶尔能听到天空上的歼击机模拟空中打击,发出的呜咽声响,以及炮击轰鸣声。可以想象电视剧里如此澎湃的场面,在现实中发生,会更加震撼。可惜她无法近距离观赏。俞少维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躺在床上看书,顺便跟她搭话,“演习,演习,就是演戏,连最起码的实战要求都做不到,事前都定好了输赢的,没意思。”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这么诡诈的行为,当中微妙的关系,无法呆板规定,否则就失去了乐趣,是吧?”君影听出了他的无奈之意,他渴望真正地战场,这或是是每个有血性的军人,最大的目标。

    “嗯,要是真的上了战场,谁会按照设定好的结局打。”他不愿多提这些,转过了话题,等会我出去给你打份饭,别老吃压缩饼干了。”君影摸摸自己还撑着的肚子,想了想,“我半份就行了,多了吃不了,不动就不饿。”俞少维她的额头,“多吃,丫头,你瘦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虐待你。”君影笑眯眯地头,“那为了你的名声,我就吃一份吧。”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君影翻来覆去半天,还是睡不着。身体一都不累,精神也一都不疲倦,“少维,你睡了吗?”实在忍不住了,再翻来覆去的,她就要成煎饼了,这样睡着更累。“没呢。”俞少维把手枕在脑袋底下,回应她的话。“你说,演习多久能结束?”君影闭着眼睛聊天。“三至五天,看蓝军多久能端了这里。”

    “今天很无聊。”她拐弯抹角地说出了想法,同时隐含了自己的希冀,还有三到五天,要是每天都这么无聊,她也受不了,所以,期望俞少维能有安排。虽然这里是军事重地,不能当成是旅游胜地那样到处闲逛,可她就是不想在军帐里继续呆着了。俞少维了然地笑道,“那明天给你找事做?”“嗯……”她满意地轻声应道。

    既然开始聊天了,俞少维也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我一直都想知道,在你家里见面之前你认识我吗?”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君影好像认识他,那眼神就像看到上辈子的恋人一样。他当时没有破,把疑问藏在心里,装着不经意间提及,不想引起她的不快。

    君影听了他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常常会做一个梦,和我的爱人在一起幸福生活。我第一次见到你啊,发现你就是我那个爱人,你从我的梦里走了出来。”她半真半假地说着,俞少维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她不说也没办法。两人聊着聊着,君影这个说睡不着的人反倒先睡了。俞少维摇摇头,把她的身体放平,给她盖上毯子,也去睡了。

    74

    第二天俞少维就带着君影出了帐篷,去了武器库。前方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演习,他们在后方也进行后备训练。有俞少维这个专家在,君影也普及了不少军事知识。作为一名军医,她只摸过81杠。在这里,她看到了很少见的91式四管匕首枪,这种专门用于近距离歼敌和增强生存能力的自卫武器,让她叹为观止。俞少维就把匕首枪拆开来,和君影一一说明,“全枪长265毫米,匕首长140毫米,口径7.62毫米,装弹容量4法,有效射程50米……”

    俞少维还特意带她去打靶,64式7.62mm手枪、92式5.8mm手枪、82式冲锋枪、JS 7.62MM狙击步枪各种枪支都拿来给她试了一遍,让君影直呼过瘾。君影在全神贯注地射击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那个时候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兵,之前在学校也好,在夏楠的部队也好,都没过这种作为一个兵,而不是作为医生的自豪感。

    不过她的射击也就马马虎虎,在学校还能唬唬人,在俞少维面前,都不好意思展示。还是看他的表演精彩,“让我看看枪神的水平呗。”俞少维在媳妇的要求下,双手各拿一把枪,在30秒之内把两把枪里总共20发子弹全部打完,君影一看,全在中心位置,数着靶子上的弹孔,发现少了7、8个孔,不过,其中几个孔比周围的大,一看就知道,从这个大孔内,穿出去了不止一颗子弹。

    “厉害。”她毫不吝啬地举起大拇指。“行啦,这段时间的训练落下了,有手生,这和我真实的水平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和某些人,也就没法比了。”君影看着这个臭屁的家伙,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拿出带在身上的针在俞少维腿上一刺,他立刻就觉得腿上麻木了,不能动弹,“你干嘛啊?”“这就叫术业有专攻,我射击是不如你,但医术你未必就如我,有本事你就自己搞定。”

    俞少维知道这是惹媳妇生气了,赶紧赔不是,“媳妇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低调做人,求你,快把针拔了吧。我带你去开飞机。”君影看俞少维的认错态度良好,又听到要去玩好的,这才放了他。俞少维腿一能动,赶紧跳了跳,以后还是不要惹她了,不然哪天被废了都不知道。

    看着眼前的苏-27UBK,君影有意刁难,“让我开一下吧?”俞少维装着不知道她在开玩笑,认真道,“你以为是开车呢,还让你开一下,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的飞行时间超过2000个小时,你说你能开吗?”君影撇撇嘴,谁不知道你牛啊,又摆谱。还真不是摆谱,任何会造成对她伤害的事,他都特别重视。

    两人都换上了一身空军的飞行衣,戴上头盔和墨镜,坐上双座教练机。苏—27采用翼身融合体技术,悬壁式中单翼,翼根外有光滑弯曲前伸的边条翼,双垂尾正常式布局,楔型进气道位于翼身融合体的前下方,有很好的气动性能,进气道底部及侧壁有栅型辅助门,以防起落时吸入异物。全金属半硬壳式机身,机头略向下垂,大量采用铝合金和钛合金,传统三梁式机翼。

    俞少维坐在座舱里,先通电检查机载设备,在确认状态良好后,和君影说了一声“要起飞了”,再一拉拉杆、上升。“苏—27”在跑道上助跑后飞上了蓝天。他也没飞远,在附近打了一转,选择演戏区外的上空飞行。不然一会让演戏部队达成筛子就不好了。俞少维在空中做起了特技表演,对驾驶技术超有自信的他,做起了高难度动作……

    他准确地掌握好油门控制和飞机的飞行轨迹把速度保持住在四百千米左右后,使机头上仰到六十到七十度,向上爬升,机身继续后仰直至在空中完成一个完整的圆周运动。然后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飞机的速度不断下降,空速慢慢指零后,她蓄积起足够的速度后,拉起机头进入跃升,保持机头继续向上,但尾部朝下,并以加速速率下飞冲。

    这种高难度的尾冲动作,把对君影来说当然刺激,吓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过也兴奋得要死。冲下来的那一霎那,她并不害怕,大声地冲着耳麦喊了句,“老公,我们同生共死。”俞少维哈哈大笑,“媳妇,我不会让你死的。”他默默地在心底发誓,他活着的一天,就爱她,护着她一天,直到他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睁开的那天。

    君影明白他的意思,微笑地搂了下他的脖颈:少维,我在你身边,我们是一体的,我爱你,远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一直爱着你,我的爱也将伴随生命的终结。蓝天白云间,一架银色的飞机在穿梭,上面的两个人,在翱翔天际的同时,都徜徉在爱河中。君影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句话,“一个女孩子飞行的最高就是结婚——跟一个她心爱的人结婚。”她飞够了,也想着陆了,而他,就是她的陆地。

    快乐的日子总觉得短,过不够。为期七天的视察结束了,首长要回去了,君影这个随行医生自然也要跟着,不过俞少维就不和他们一起走了,他得回去挨训去。这回不用坐火车了,“艰苦”之旅也不过是场作秀,戏演过一场就行了。回去的时候直接调了三架“直19”来,轰隆的直升机螺旋桨飞转声儿在军用机场盘旋,刮来的风让君影眼睛都睁不开,这场面搞得挺大的。

    “B市见。”君影给了俞少维一个拥抱,“好,家里见。”俞少维给她敬了个礼,就启程离开。眼见着俞少维的车成了一个小黑,君影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负责左翼护航的那直升机,同行的还有周兴和林旭。这两人是蒋奕墨安排来照顾她的,他自己则被父亲叫到了他那架飞机上。君影谁都不管,靠在窗边看外面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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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医生,要我说这趟视察,还就您过得最舒坦,又是打靶,又是开飞机,咱几个可羡慕了,是不是,林旭?”周兴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蒋奕墨喜欢这个女人,可以不计较她落了自己的面子,周兴这可过不去,至少得给她找不痛快。

    “可不,俞上校那飞机开得可真够棒的,连蒋副主席都夸奖了,说要打电话给主席,给他个奖励。”林旭也在一旁帮着腔,他都没看出来这个女人那里出彩了,跟个土鳖似的,小家子气。他这话里可没有称赞的意思。俞少维违规带没有经过空中就生训练的君影上战斗机,要是出事,可不是处分这么简单了,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君影见这两人一唱一和,来势汹汹,也不怵,在来者不善的人面前示弱,可不是她的风格。“是吗,那敢情好,我们家少维就是人低调,不像有些人,叫个阿猫阿狗的外号,还沾沾自喜,是不是,周助理。”君影本来也不知道周兴有个外号叫“周酷吏”的,还是俞少维警告过她,尽量不要和周兴打交道,这人yīn险,很多在圈子里浸润已久的老油条都着了他的道,别人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当时君影就奇怪了,被人叫个这么难听的外号,还到处宣扬,也真是够奇葩的。

    周兴一听这妞是拐着弯拿他的外号说事呢,这还了得,他还最烦人家说这事,他自己说可以,别人要当面说,他非把人给废了不可,这梁子算是结大了。不过,他不会在明面上动手,蒋奕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呵呵……君医生开玩笑了,谁会叫阿猫阿狗啊,又不是畜生,您说是吧。”

    林旭这会子脑子短路了,没听出来,还在那笑得欢,周兴yīn丝丝地看了他一眼,没做声。君影倒是乐了,“可不是畜生吗,不干人事,就干畜生爱干的事。”周兴本想找君影不痛快,没想到反而被她讽刺了一番,就不言语了,拿出一份文件,看起来。林旭像似明白了刚才的对话,暗自懊恼,多嘴了,也假装看起风景,不和君影搭话了。君影得了便宜,心里洋洋得意,他们不理她,正好她可以补眠,靠在位置上睡起来。

    在中间的那架直升机上,蒋泽光和蒋奕墨也在讨论着俞少维,“你对俞少维怎么看?”蒋泽光想听听儿子对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他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飞鹰’只招兵王的,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不是有家世背景就行的。他为人处世都很圆滑,这和他父亲倒是很像,所以没得罪过什么人,相反,人缘极好。行事果断,不重名利,知道进退隐忍。”从客观上讲,蒋奕墨还是很欣赏俞少维的。

    蒋泽光对他的这番话还是满意的,他能这么客观地评价情敌,证明他的理智还在,没有被情啊爱啊的冲昏头。“那你和他比,优势在哪,劣势又在哪?”蒋泽光早晚要把棒子交给儿子,而俞家也会是蒋家最大的对手。“我胜在心比他狠,输在性格比他刚硬。”蒋奕墨是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的,或许这和家庭的教育方式也有关。

    “没错,你处事确实不够圆滑,不过,你还年轻,等你在总参再磨练几年,你就会习惯了,我刚开始也对这群搞政治的人很反感,现在自己不也变成一个政客。”蒋泽光也感慨自己的变化,人算不如天算,他也没想过自己成为了最讨厌的一类人。他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君影的事,“我也看到了,那姑娘对你没意思,纯粹是你一头热,我看这事就算了。”

    “这事我自己会处理好。”蒋奕墨不欲他给自己泄气。蒋泽光面一沉,冷道,“儿子,现在事情还可以挽回,这事没在京城发生,大不了就是有风言风语传来,你要是在圈子里闹起来,以后我们蒋家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也别怪我话直,你没机会的。”蒋泽光这些话蒋奕墨不是不懂,只不过现在就让他放弃,他不甘心。

    “爸爸,给我一段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那个结果是好还是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放下。蒋泽光手指搭在案板上敲击了两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管了,就一,事别做过了。那女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提俞家,也不是能随便玩的。”就怕他真的是一头栽进去,万劫不复啊。“知道了。”蒋奕墨微不可及地叹了口气。林徽因说过:“渴望占有愈多而愈脆弱。”这个男人有了弱,他无法再保持强大。

    君影下了飞机,就看到君立国走了过来,她大概知道是谁把他叫来的了,“爸爸……”君影赶紧跑过去,“你怎么来了……”。“少维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这个时候该到的,你看,他还特意要我带件披风过来,怕你冻着。”君影看到爸爸手中的衣服,心里深感温暖。“来,把衣服穿上,回家去,你妈妈在家里做好饭等你回去吃。”君立国帮君影套上披风,牵着她走出机场。

    父女两坐上吉普,君立国刚要发动,君影突发奇想,“爸爸,让我开一下吧。”俞少维不让她开飞机,她开下车还是可以的。君立国也不废话,下了车,君影窝着身子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把副驾驶位让给爸爸。她手握方向盘,想了一会步骤,一脚踩向油门,“啊……”车子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吓得君立国忙喊“刹车,快踩刹车……”

    “吱……”车子又猛地停住,“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在学校不是把驾照拿到手了,赶紧下来……”,君立国被这个女儿气死了,不会开还硬要开。“我会开,只是很久没开有不记得了,我保证,这次肯定行,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君影自己也吓了一跳,明明以前开得挺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还不快,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君立国拉住把手,刚才那一下把他的头都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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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她拉档,转方向盘,倒车,然后“吱唔”一声,顺利地把车开起来,可她又碰上事了——她不认识路啊。君立国对她真是无语了,指了指方向盘一个正方形屏幕,“那是导航,开一下,输1-4-8就是回家的路线图,照着走。”君影打开导航,输入数字后,画面上就出现一张清晰的路线图,多个小红儿闪呀闪的。

    “老爸,这个真好玩,给我也搞辆吧。”君影兴奋地要求。“找你老公要去,找你公公也行,你不是都喊上爸了,他肯定给你搞一辆更好的。”别怪君立国的语气不好,他从唯一的爸爸到两者之一,还不能适应,话里的醋意也掩盖不住。君影吐了吐舌,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开车。“妈妈,我回来了……”还没进家门,君影就喊起来。

    “怎么那么久,饭都热了好几遍了?”姚思佳不解。“问你的宝贝女儿吧……”君立国的声音都是无力的,明明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到家的,偏偏花了三个小时才到,“晚饭我等会再吃,我得缓缓我的胃。”姚思佳看着君影,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很久没开车了,有手生,下次就好了。”说着就拉妈妈的手走进屋里,“我饿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接风洗尘啊。”

    “都是你爱吃的,这几天累着了吧,等会多吃,补补身子。”姚思佳看到女儿脸都小了一圈,心疼着。“外婆,吃饭了,……咦,妈妈,外婆呢?”君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外婆。“她和你舅姥爷去看你表舅,他身体出了问题,他们去看看。”这话一出,气氛就凝重起来。“什么病,严重吗?”

    “还不知道,你表舅妈打了个电话来,哭了一通,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你舅姥爷赶去,我想可能有严重吧。”君影也没心思吃饭了,就打了个电话给杨开成的随侍季开明,“季叔叔,你好,我想问问我表舅的病怎么样了?”

    “是小影啊,晟然的病确实有麻烦,是肌肉萎缩症,之前我就觉得晟然讲话有大舌头,也没在意,没想到现在连路都不能走了。”君影也很诧异,“那赶紧把人送到军总来啊,这里的治疗条件比那好。”“司令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晟然不愿意,他知道自己得了这病,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医生也说治好的可能性不大,他不想再治了。”

    “要不我也过去看看,帮着劝劝。”“成啊,那敢情好,你也别费事去民航了,你去西郊机场,我马上打个电话,你到那就有人接你,直接有飞机送你来这。”季开明正愁没人能劝好这一家子人,他对君影的影响力还是知道的。“直19”,又见“直19”,这来来回回地,都成打的了,君影也从惊奇到了淡定。

    君影知道杨晟然的精神状态会不好,但亲眼所见,还是会难以忍受。他是一个铮铮的铁血汉子,有着“沙场秋兵”的豪迈之气,现在却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身体也是枯瘦如柴。她也和医生了解过了,是神经源性肌萎缩,神经损伤引起的,西医已经判死刑,现在也只能用中医辨证治疗了。

    根据中医理论,肌肉萎缩症,大多是脾肾亏虚或中气不足所致。其病机为正虚为本,脾肾肝亏、气血不足。初病在脾,进而损及肝肾,每因六yín、劳倦、情志而诱发。脾为后天之本,气血化生之源,营养五脏六腑、肌肉筋骨,且脾主肌肉,脾胃虚弱,则气血生化不足,肌肉无以营养而发病;肾为先天之本,主藏精、主骨生髓,先天禀赋不足,精亏血少不能营养肌肉筋骨,逐渐出现肌肉无力、萎缩;肝藏血,主筋,主一身运动,且“肝肾同源”。

    因此,只要把脾、肾、肝的亏虚调理起来,病症自然会好转,再加上自己的锻炼和辅助按摩,会痊愈的。只是这治疗时间长,有许多病人都是没信心后中途放弃了。君影和杨开成商量了一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杨晟然恢复信心,他自己都放弃了,再好的医生来治也是枉然的。

    “表舅,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高人,他传授我一套针法,这套针法刚好就是治疗这种肌肉萎缩症的,再配合康复训练,你很快就能康复了。”君影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针灸虽然不能治愈,但能控制住病情,不再恶化,而且能扶正祛邪,加强免疫,减少其他并发症的产生,尤其是君影学的那套“金针九式”配上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是事半功倍,顺利的话,她有九成的把握能治好他。

    不过,她完全忘记了,要保密的事,这要真的被有心人觊觎了,看她怎么收场。这事她后来一想,都觉得后怕,幸好当时大家都在关心杨晟然的病,没往深处想,也幸好之后有了刘教授的帮助。不然,她就骑虎难下了。

    杨晟然一听,还能有治,就答应去B市治疗。这一转变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妻子唐美云,她这段时间过得太辛苦了,丈夫知道病情后的一心求死让她手足无措,儿子杨昭也不在身边,心里的苦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流泪。

    君影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不管是不是真的治得好,只要丈夫不放弃,她就能撑下去,就算他瘫痪了,她也能守着他过日子。杨开成一个电话打给了军总,那边马上就安排好病房,并成立一个治疗小组,专门为杨晟然治疗,组长就是中医科的主任医师刘彦昌教授。

    “刘叔,小影说我这病她能治,就让她给我治吧。”刚到军总,治疗小组的人就来看杨晟然,谁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句。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君影,她头一缩,这治疗小组的人不是主任也是专家,她一实习医生,不把人都得罪了,这回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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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教授瞪了君影一眼,“晟然啊,小影是很有本事的,但她现在还不能独立行医呢,你看,刘叔给你治,行吗?”杨晟然就想着君影那套高人传授的针法,这会的他就像是马上要溺水身亡,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了。“不,我就让她治,小影,你说,你是不是能把表舅治好?”

    这个问题让君影真的头疼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刘教授回答了,“好,就让小影给你治,她肯定能把你治好。”说着,又喊君影,“君医生,你出来一下,我们好讨论一下病人的治疗方案。”君影战战兢兢地跟着教授出去,刚才他这语气可不善啊,赶紧先认错好,“教授,我错了,我不该说大话的,我是为了让表舅来这治疗,才和他说我能治好他的,你别骂我了,我下次不敢了。”

    “行啦,是想着自己认错了,我就不好意思再批评你了是吧,你错了,我该批评还是会照批不误,不过,我叫你出来,不是为了骂你,说说你的想法吧,既然敢把大话说出去,心里没底是不可能的,就别在我这装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这种病用中医辨证可以治疗,只是速度比较慢,我现在想的是能快速起效,起码能有作用,让表舅有恢复的信心,我想试试‘神经祖细胞三联修复疗法’。“不行,这个治疗法还没有得到国家认可,也没有多少临床试验,成功率太低,我不同意。”刘彦昌听到君影要采用这种疗法,就不赞成了。他不是不知道一些先进的治疗手段,但在这里,用保险的比不保险的方式,要稳妥。

    “还有,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也要稳扎稳打,你有本事又肯努力,我是把你当成接班人在培养,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刘教授是真的看好君影,他对自己的那几个弟子总有不满意的地方,他是真想能把君影培养起来。君影不愿意撞教授,也知道教授的为难之处,不再多说。

    实际上到哪里,都一样,人的名望到了一定程度后,做事自然而然就更为谨慎,同时也变得缩手缩脚。清代有个名医叫法丹青,是个很有名的大夫,有天他被请去治疗一个哮喘病人,但这个病人不止是有哮喘的病,还同时伴有内出血,结果这病吧,就治疗了很久都不见好,这个病人晚上睡觉都不能安卧,就快要死了。

    后来这家又请了不那么有名的一个大夫,那个大夫一看就想啊,这多容易啊,哮喘,开个小青龙汤就是了,可是见法丹青在,就不敢下结论了,没道理这么简单的,老先生不知道啊。后来法先生就道出了原委:“我不是不知道用小青龙汤,只是,她伴有内出血,要是一下子用药过猛,可能就回不来了。她这血症,慢慢的,也会死的,可死在我手里,我的名声就毁了,以后我也没法在圈子里混了。”结果他就就把病人转给了那个大夫,告辞离开了。对于他来说,治不好比治死了,要安全。

    君影也无法说教授的考虑是错误的,但也比较失望。她沉默了一会,教授就让她跟着进了会议室。“等会儿我们治疗小组开个研讨会,你也参加,大家研究一下,把方案定下来,既然晟然现在就要你治,那就由你出面。我们在后面支持你,只要把病人治好就行。”“是,教授。不过,我没有独立行医资格啊,万一有人捅出去怎么办?”“怕什么,你忘了这里的性质,我们是什么单位,再说也不是独立行医,不是还有我在旁边看着你嘛。”

    她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接下来就是专心帮杨晟然治疗。既然是采用传统的中医辨证治疗,那就按部就班,前期主要是调理身体。中药方面,采用人参、黄芪、全虫、龟板、当归等数几十种名贵中草药制成的“免疫方剂”,它可以调节AchR,化解沉积物,抑制抗AchR抗体的产生,调整免疫功能,改善症状。

    在饮食方面,也增加山药、苡米、莲子心、陈皮、太子参、百合这些食物,来健脾益气,滋补肝肾,达到生肌起痿,强筋壮骨的目的。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杨晟然就失去了耐心,他渐渐就觉得是君影在唬弄他,根本治不好,他又开始自暴自弃,拒绝治疗。

    这一下把大家又紧张起来,唐美云也崩溃了,朝着君影发火,“你们不是最好的医生吗,你们就这水平,那你们有什么资格待在这,你啊……就是你,是你说能治好晟然,我们才来的,你在骗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杨开成让季开明拉住已经陷入癫狂的儿媳妇,“行啦,还嫌不够乱,要发疯出去发,小影是为了晟然好,我都知道的。”

    君影心里也很难过,所以她再一次向教授提起要用“神经祖细胞三联修复疗法”,“教授,表舅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再不让他看到一效果,我怕他真的会想不开,还是让我试试吧。还有我不是无缘无故要用这种成功率不高的方式,我在部队的时候,带我的老师教了我一套针法,能提高治疗的成功率。”这个时候,君影也顾不上保密,她相信刘教授的为人,只能在心里和迟修杰说声抱歉了。

    “你有这样的本事也不早说,早说我不就答应让你试了。”刘彦昌懊恼道。“是老师不准我往外说会这套针法。今天这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不得不说。”“好吧,你试试吧,不过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了,你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要事先告诉我,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也好有应对的办法,知道吗?”刘教授心里也没底,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一听,就知道带她的老师,有什么样的顾虑,也知道该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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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影心里明白,教授这是要和她一起担风险了,要是出了事,他自己都要栽进去,“教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神经祖细胞三联修复疗法”这种疗法之所以成功率不高,主要还是神经祖细胞注入体内时,细胞的死亡率太高,不能分泌神经生长因子。而君影学的那套针法,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陷,在细胞进入身体时,激活生长因子。

    这样,神经祖细胞通过介入、穿刺、局部注射或者静脉回输等方式,快速到达病灶部位,迅速起效。神经祖细胞分泌的神经生长因子对神经再生有重大促进作用,神经生长因子是脑神经再生发育必需物质,能增强神经元细胞数十倍的活性,形成新的丰富的神经网络,修复并激活病变、坏死神经再次发育。

    之前的调理,正好帮助改善血液微循环,提高人体肌体的免疫能力,也能使神经祖细胞能够更快速、更顺畅的直达病灶,促进细胞在体内的分化,提高神经细胞的活性及成活率。接下来,就是要让杨晟然保持心情愉悦,这样治疗的效果才会好。杨开成为此打了电话给杨昭,让他回来一趟,他刚刚进行了特训,通过是空军升职考核,这个好消息应该也能让杨晟然开怀。

    杨昭的到来,确实让杨晟然坚强起来,他是一个父亲,他要为自己的儿子做个榜样。再加上君影也私下和他说了再过几天,就给他进行她说的治疗方式,一旦成功马上就会有效果,这话更是给了他信心,心情愉快多了。到注射神经祖细胞的那天,教授就对其他人说君影要给杨晟然做针灸治疗,是独门秘技,不想让别人看见,就只有他自己和她一起待在治疗室。

    “开始吧,今天我给你做助手了。”刘教授拍了拍君影的肩膀,帮她把针包打开。君影深吸一口气,拿出了一支磁圆针消毒后,在合谷穴叩击,依次又在内关、足三里、阳陵泉、三yīn交、涌泉、太溪、气海、关元、天枢叩击,每穴反复叩击5~10次,杨晟然只觉得全身都很舒服,昏昏欲睡。但这还不算是真的麻醉,真正的麻醉君影是采用武林绝技中的“穴”麻醉——将麻药直接送入穴道中,一针“封闭”督脉,最长封闭时间可达5个小时。

    君影在摸索着神道穴,她没想到一开始麻醉就出现了问题,杨晟然的脊柱歪了,神道、身柱、灵台这些个穴位都挤在一起了,她得靠着手指一一找出来。她急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找到,她拿出一根毫针刺入手指按定的穴位。

    她将针头来回抽动几次,还在行针,对经络进行刺激。刘彦昌拿起杨晟然的右手,将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腕间,测试他的脉搏,“痛不痛?胀不胀?头昏不昏?舌头麻不麻?耳朵响不响?呼吸紧不紧?”杨晟然一一摇头。君影几次行针后,就开始向杨晟然的神道穴注入麻药,一面注射一面不停询问他的感受,等麻药在穴道中生效,她就开始下一步了。

    她又拿出一支镵针,先将划割部位及针具消毒,而后以其锋利之刃,在选定的部位上施术,用拇、食、中三指持钢笔式押持针体,顺经脉循行走向,划开了1厘米长的口子,伤口只微量地出了血。刘彦昌刺入导管,将神经祖细胞注射进去,君影则将鍉针按压在经脉及穴位表面,疏通经络,补益气血。接下来,才开始进入正题。

    只见她双手飞快地将数根毫针插入肾俞、肺俞、厥yīn俞、心俞、命门等几个大穴,或深没至,或浅尝即止,看得刘彦昌眼花缭乱,赞叹不已。若不是还在手术中,他真想和君影好好讨论一番,这针法太出神入化了。这些穴位都是要害穴位,一旦下针力道失了分毫,不是致瘫,就是致死,君影下针却一犹豫都没有,穴位找得奇准,力道也是控制得宜,可见她用针的熟练程度。

    她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胸有成竹,运用了“金针九式”针法之‘毫风劲吹’。一抬手,毫针密密麻麻地刺入穴位,像风一样吹过,丝毫不差。杨晟然的身体就像是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各个零件都被调动起来,筋脉舒通,血气顺畅,肌体充满了生气。

    君影又从针包里抽出连在一起的5根短针,此乃梅花针。对应“金针九式”针法之‘梅飞色舞’,该针因其针柄的一端装5枚小针,状如梅花,故名。君影也知道这些穴位下针都很霸道,怕伤着杨晟然,还需要护住心脉,这次选择的是手厥yīn心包经中的天泉、曲泽、内关、劳宫四穴,灵巧地运用手腕部弹力,使针尖叩击到皮肤后,由于反作用力迅速弹起,仅在表皮上一击而起,急刺速离,弹跳着连续有节律地叩刺,平稳,准确和灵活,叩刺速度均匀,用力也需均匀。

    一滴汗水从君影的额间滴落,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好似刚做过一番剧烈运动。可见这‘梅飞色舞’针法颇耗心神。做完这些君影观察着高倍显微镜下的细胞组织,一一被注射进去,并没有失去活力,反而开始催生新的细胞,她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教授,细胞活跃度够了。”“好,收尾吧。”刘彦昌也松了一口气,这次他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君影做完收尾工作后,两人就把杨晟然推回了病房,这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要为他制定了一套康复理疗方案了。君影事先也和家里的人说好,让他们在病房里等,不要去治疗室,所以一群人都在病房里等着他们回来。一进去,大家都围了上来,“怎么样,有效果吗?”唐美云急着想知道情况。

    刘教授看君影有乏力,就自己作了解释,“效果还是有的,不过你也知道,中医的见效比较慢,没那么快恢复的,还得多治疗几次。”这番话也是两人商量好的,为了不引起麻烦,他们还是没有说起治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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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是的……,不能心急,只要有效果,哪怕是一进步也是好的,美云,不要灰心。"阎惜云看唐美云有沮丧,就开口安慰她。"姑姑,你说的对。"唐美云展开了笑容,"总比之前一进展都没有强。""那杨老,我们就先走了,小影累了,我得带她回去休息一下。"休息是不假,更重要的是刘教授有很多的问题积着,想急着问清楚。

    杨开成也看到君影的疲色,"好,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小影,你是自家人,我也先不言谢了,等晟然好了,我可有大礼相送,老刘,你也一样。""成,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君影也实在是累了,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真的好累电,可惜她练得的只有内劲,而没有古人绵绵不绝的内力,不然就不会精疲力尽了。

    小影啊,你先别睡,我还有事想问问你,唉……,睡得真快,等你醒了,我得好好和你讨论一下。"刘教授一回到办公室,君影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让他也没机会问。君影嘴角弯了一下,彻底睡过去。之后的康复训练,主要是靠自己的锻炼,配合按摩。开始君影每天都会去帮他按摩,后来唐美云提出也想学,等她学会后,就是她来给杨晟然按摩。

    趁着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君影向刘教授提出想去以前部队看看带她的老师,还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实际上她是尝到了这套针法的甜头,想让老师帮忙一起把针法教授出去。如果大家都会了,也就没了怀璧有罪的事了。

    刘彦昌对迟修杰这么优秀的人才没有待在军总而感到惋惜,让君影千万再劝劝,把人争取来。君影对此不抱希望,也不表态,只是了个头,表示知道了。她虽然和迟修杰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能知道他对医院的种种腐败和潜规则是多么深恶痛绝。他的个性不羁,有着"李太白让贵妃倒酒,力士脱靴"的张狂,却淡泊名利,追求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得。以他的水平,如果想往上爬,早就功成名就了。

    迟修杰对君影的到来还是挺开心的,"算你有良心啊,我带过的学生回来看我的就只有你了,别人都是见到我都避开装不认识的。""那是因为你把他们当牲口一样使,他们当然恨你了。"君影把在家里做好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也是把你当牲口的,你不是做的挺欢,是怕吃苦,才借口一大堆。"迟修杰也不客气,拿起一只**爪就吃起来。

    谁当牲口会开心啊,君影撇了撇嘴,说起正经事,"老师,我这次用-金针九式-配合-神经祖细胞三联修复疗法-治了一个肌肉萎缩症……""行了,打住啊……"君影刚开了口,迟修杰就打断了,"你不就是想把针法传出去嘛,我再说一次,不成。""为什么啊,教出去了我就不用藏藏掖掖了。

    真是的,你想想,这套针法用得好,就可以治病救人,反过来,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了。我看你挺聪明的,才收你做徒弟,现在看来有待商榷啊,自己想想吧。"君影转过念头一想,也对,这套针法,越到后面越是变幻莫测,如果要杀个人,连从医几十年的老中医都查不出来,实在可惜。

    知道了,不过老师,这次我把-梅飞色舞-和-毫风劲吹-配合使用的时候,总觉得欠缺了什么,以前您也是这么用的,您有发现吗?""哦?我倒没注意过,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欠缺?"迟修杰一听这个,就来劲了。

    我觉得如果再加上-古医九针-里的-长针-效果会更好。长针针对内部深层的疾患,主治邪气深着,日久不愈的痹症,还可以可以祛除风邪。当时也没想到,后来才发现病人体内的寒邪之气没能除尽,我又用了火针治疗。如果在注射细胞的时候就直接配合长针治疗,把邪气排出就好了。

    迟修杰听了也头,"说对了,本来这套针法就没有特定的规则,根据不同的病症要灵活运用,你能这样思考就对了,也证明我的确没找错人,好好干吧,小同志,我相信你会有一番作为的。""老师,你这话怎么像临别赠言啊。"君影开玩笑道。"感觉非常灵敏,说对了,我就是要走了。""走哪去啊?"君影本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说中了。

    我已经相当相当腻歪这种生活了,我得和我心爱之人隐居山林了,做对神仙眷侣。"这一直就是迟修杰的追求,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现在终于要梦想成真了。君影没有说挽留的话,她是真羡慕,"老师,祝贺你。"没有伤感,只有满满的祝福之情。

    在回去的路上,君影竟不能自制地想念俞少维,想见他,想听他说话,更想被他拥抱着。自从他带新人去特训,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他了,只通过几个电话,也不过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她拿出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个号码,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思念,"喂……"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就是这个声音,是她午夜梦回时都能在脑海里出现的,是她放在心里常常回味的,牵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从不放弃。眼泪止不住就下来了,不是伤心,也不是快乐,就是一种感动,就如铃兰那淡淡的香味一样的幸福,幸好你在。

    喂……,小影,你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俞少维见君影没说话,正紧张着呢。君影破涕为笑,"没事,就是太想你了,今天去见了迟老师,他要和元媛姐归隐山林了做神仙眷侣去了,我羡慕他们。"俞少维见没什么事,才放心了,"用得着羡慕他们吗,哪天你要不想干活了,我也带着你到处去旅行,就我们俩,谁都不带,你想去哪就去哪。

    80

    君影听了这些话,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也很开心。女人有的时候就会突然感性一下,说出的话,做的事并不是真的想如此,男人在这个时候就算只是口中表达一下支持,也会让女人快乐。君影也知道,每个人要走的路是不同的,他们也不可能像迟修杰他们一样不管不顾抬腿就走。男子为了各自家庭而承担的工作,是努力立撑、发展和维护他们的家;至于女子呢?则是努力维护家庭的秩序,家庭的安适和家庭的可爱。俞少维要撑起整个俞家,而她也会支撑着他。

    过了那阵感伤,君影继续过着她的日子。论文二稿也顺利完成了。刘彦昌觉得相比于一稿,二稿增加了新的病例研究和新的论据,观也比之前成熟,想着这一年在部队的学习还是对她有很大的帮助的。不过,这么优秀的人才还是到了他这里,以后也会有更大的发展,获得更多的荣耀。这份荣耀里也将会有他的功劳。能成为千里马固然是好,但能成为千里马的毕竟是少数,不然,做个发现千里马的伯乐,不也是很好的吗?

    这篇论文不仅在学校里获得了优秀,也被刘教授寄给了国外的医学杂志,发表出来。教授的名字写在前面,她的在后,这是为了让论文更容易被发表。之前刘教授也和君影商量过,她明白这就是规则,再说刘教授本来就是指导老师,里面的很多资料、案例也是教授提供的,他当然能署名。

    余秋雨说:“希望世间能有更多的人珍视自己的每一步脚印,勤于记录,乐于重温,敢于自嘲,善于修正,让人生的前前后后能够互相灌溉,互相滋润。”君影觉得文章被发表出来就是对她最大的肯定,是她一步一步的迈向成功的记录。

    俞少维知道君影的论文被发表后,第一时间就打来电话祝贺她,“小影,我晚上就到,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君影接着他的电话,本就很快乐了,听到他要回来了,嘴角都笑开了,难得撒起娇来,“不,我要你亲自下厨,做一顿给我吃。”俞少维顿了一会,古怪地笑道,“也行,只要你吃得下。”

    君影撇撇嘴,挂了电话,打开菜谱,挑了几道比较容易的菜让俞少维晚上做。一道是蒸鱼,撒上姜葱,蒸个8分钟,淋上蒸鱼豉油,就可以了。一道番茄炒蛋,好吃又简单,一道土豆丝,再加个凉拌野菜,齐活儿了。鱼处理干净了,用料酒腌制着,野菜抓好了,倒是淋上调味料一拌就是了。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再把菜谱放在台板上。

    等他开始做了,也事先告诉他哪个是盐,哪个是醋,不放心地多嘱咐了几遍,心想,这总没问题了吧。不过,等吃的时候,照样觉得难以下咽。俞少维真是太天才了,能把菜做得那么难吃的,也是要有天赋的。想要忍受的,可没忍住,吐出了嘴里的一块盐巴,她斜视他几眼,默默下厨做了两碗面才解决了晚餐问题。俞少维在她身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老老实实做饭,别想有的没的,万一她以后还习惯了,那他去哪吃这么好吃的饭菜。坚决不能让她荒废厨艺。

    君影毕业的那天,取下了学员肩章,换上了少尉军衔的肩章,她抚着新肩章,只觉得内心充满了力量。连俞少维都取笑她换了新肩章,走路都带风了。她不否认自己确实有小庸俗,好歹现在也是有衔的人了。“小影,今天是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精神状态不错,等会儿和我去见见几个病人,以后要你要负责看着。”真正地成为一名医生,不再是学员,连师兄们都对她尊重起来了。

    “是,教授,我知道了。”君影把病例全放在推车上,跟着刘教授去一病区例行巡房。病房里的老人特别多,特别是高干病房,几乎清一色的老人,还都和刘教授相识,他一进病房,纷纷和他聊起天来。刘教授也不烦,和他们东拉西扯,侃起大山来,顺便再问问身体情况。等一圈巡视下来,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大家正想去吃饭,刘教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脸色一变,招呼君影和他一起出去。车子开进了大院,在俞家的大门口停下了,君影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在主卧里看到了正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桑代云,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轻声询问边上的俞志远,“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

    俞志远满脸忧伤,摆摆手,让刘教授过去看看,“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我不敢动她,只用了清凉油给她醒神,醒过一回,又睡过去了。她不想去医院,我就把你请过来了。”君影让开了位置,让刘教授来检查。他把手探在她的脉搏上,过了一会,才抬起手来,面带沉痛,“跟老爷子是同样的病。”

    俞志远反倒是冷静下来了,“梗塞多少面积,看得出来吗?”刘教授沉默半晌,才回答,“估计不多,否则以她的体质,会更严重。”君影干脆就请假,亲自照顾桑代云。此病在突然间情绪波动或者较长时间过分紧张的情况下,又突然松弛下来最易发作,所以要避免情绪过分激动,注意身体休息,勿过分劳累,勿大量饮酒。君影和刘教授讨论过,认为温和的调养方式比较适合桑代云,良好的生活习惯,心态平稳再加上温和的中药的调补就可以了。

    桑代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就就爱听君影的话。君影说了,如果表现好,就给做好吃的,别的她也不稀罕,就好油泼臊子面这一味,这做的最正宗的就是她的婆婆了,可惜她走得早,再也没有人做的这么香了。这也是俞志远和余光烈最喜欢的食物。尤其是余光烈,这还是有纪念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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