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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山河绝恋红颜殇:帝妃无双

帝妃无双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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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王的宠妃,无庸置疑就是那个背叛了拓跋的女人,至于红颜泪凌无双还不曾听过,只觉得这名字凄美中透着伤感。

    “公主一定不曾听过红颜泪吧?”郁采珍并不惊讶,解释道:“这也不奇怪,这世上知道红颜泪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

    郁采珍重重的叹了声,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这应该是拓跋皇宫不能言说的秘密了。”

    凌无双笑笑,这深宫的事情,又有几件是可以言说的?

    “红颜泪可是指女子的眼泪?”

    “是。”郁采珍头,脸色又凝重了一分,“是先王后的血泪。”

    凌无双微一怔愣,才惊问:“血泪?”

    “以心血养蛊,若为真情,蛊虫成熟时,眼中便会落下入药的血泪。而那时,养蛊之人的心血已被耗干。”郁采珍轻轻的叹息,“据传,当年先王后为了救先王,才用了这样的法子。只可惜最后先王却把这颗红颜泪给了他的宠妃。”

    凌无双的心头狠狠的划过一道疼,这传言若是真的,该有多伤人。

    “不过,也许这只是传言。”郁采珍对她笑笑,结果素月递过来的蜡烛,“我先帮你施针。”

    “好。”凌无双头,素月俯身帮她宽衣。

    她俯卧在床上,郁采珍为她施针时,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郁采珍说的那个传言。

    情若是如此,要多少人心生忌惮?而最先深受其害的人,大概便是拓跋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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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采珍收住动作,擦了擦额角的汗。

    素月这厢为凌无双把衣服揽上,郁采珍收好自己的银针,才道:“我再给公主开几副药,公主修养几个月,胞宫的问题应该就不大了。只是情蛊”

    郁采珍顿住话,凌无双替她说了,“情蛊的毒你解不了,对吗?”

    “是,我解不了。”郁采珍微微叹息,“这世上除了忘情水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解情蛊之毒。”

    “忘情水?”凌无双轻轻呢喃,“若是能一饮忘情也好。”

    “忘情水在小师叔的手中,但他不会轻易交出。”郁采珍心里不禁惋惜,明明相爱的一对人为何会走到今日?

    “嗯。”凌无双应了声,并不惊讶这结果。

    “其实,若是想让小师叔交出忘情水,如今倒是很好的时机。”郁采珍微一迟疑,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小师叔就在边关,公主可以请战去边关,届时”

    郁采珍顿住话,为防止隔墙有耳,将唇贴在凌无双的耳边,详细的交代起来。

    凌无双的眉心越抿越紧,郁采珍的话落下良久,她也没给半句回应。

    “我明白公主的心情。可是,公主不是想活下去吗?”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无法两全。

    “让本宫再想想,你们都下去吧!”

    “是。”素月领命,郁采珍也只好跟着离开。

    凌无双望着帐,忽然觉得人生给她出了很多难题。似乎每时每刻都要面临选择。

    对与错,只是一线之间,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她也会彷徨无助,欣赏不已。

    不过,撂下如何选择不说,或许离开也是一件好事。

    今夜发生的一切,好比一道鸿沟,她和拓跋飏这样两个本就有心结的人,想跨过去太难。

    或许,只有分别是治疗伤口的最好办法。去边关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总比在这深宫里斗来斗去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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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寒雨宫里静极了。

    拓跋飏一身湿衣坐在床边,双手交握,支着额头,视线低垂,不敢看床上的女人。

    “吱呀”开门的细微响动,让他不悦的一皱眉,“出去!”

    进门的人,恍若未闻,脚步声越发的向拓跋飏靠近。

    他一眯眸,蓦地转身,眸光泛着寒光的盯视着来人,却在看清来人是纥奚沅紫时,神情明显的松了些。

    “我来看看沫舞。”纥奚沅紫神色哀泣。

    “嗯。”拓跋飏头,从床边站起。

    纥奚沅紫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沫舞的手,轻声低喃,“为什么这么傻?”

    除了爱,生命里还有许多东西,何苦连命都赔上呢!

    拓跋飏略微偏了偏视线,却怎么都无法掩饰眼中的痛意。

    纥奚沅紫站起身,痴笑着望向拓跋飏,“飏哥哥,你后悔了吗?”

    拓跋飏转头看向她,眉心紧拧,眸色深沉。

    “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后悔吗?”纥奚沅紫哽咽着质问,顷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他脸色沉霾,不肯搭她的话,她不禁激动得声音尖利,“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拓跋飏的眸色微闪,发狠的认下她的指责,“对,孤王是魔鬼。”

    “难道,只要一统天下,其他的都不重要吗?”纥奚沅紫后退一步,“飏哥哥,别等到众叛亲离,才去后悔你失去的。”

    她以手掩唇,挡住哭声。

    他静默的看着她,好似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对峙中,她终于失了望,别开视线,抬了步,却在就要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扣住了手臂。

    “是你帮沫舞扣留郁采珍的?”拓跋飏虽在问,但语气中的肯定已经是毋庸置疑。

    “是。”纥奚沅紫坦白的承认,却又不屑于解释。

    “你走吧!”拓跋飏松开她的手,没再追问其他。

    她若是有恶意,就不会放了郁采珍,让她为凌无双医治。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儿,才抬步向门口走去。

    只是,走出没两步,她又顿下了步子,背对着他说:“我不会背叛你的。”

    话落,不待他回话,她已经快步离开。

    拓跋飏昂起头,落下眼帘前,眼中是无法遮挡的痛色

    十二岁以前,他们皆是这塞外天空下最快乐的孩童。

    可是,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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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拓跋的皇宫都格外的安静。

    但,那躲过暗处的人,又有几个不想看这样热闹呢?

    说是刺客所为,其实信的人,寥寥无几。

    只是,不信又如何,帝王不想追究的事情,便只能成为秘密。

    天快亮时,冀安的声音在寒雨宫的门前响了起来。

    “大王,绿萝已经自缢。”

    原本仿若石化的拓跋飏动了动,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吃惊,只是更加证实了绿萝是皇甫睿渊的人。

    “通知下去,今日罢朝一日。”他声音沉哑的吩咐。

    “是。”冀安领命,却没有立刻。

    拓跋飏没听到脚步声,便问:“还有事?”

    冀安在门外想了想,推门而入。

    这会儿天还没有亮,烛台上蜡烛已经燃尽,屋子里又黑又暗,冀安只能看清拓跋飏的轮廓,一都看不到他被黑暗吞噬的表情。

    “郁采珍那边怎么办?”毕竟是皇甫睿渊的人,冀安不能不妨。

    拓跋飏深吸了口气,经冀安这么一提醒,才记起这个人。

    “派个人监视着就行,不要动她。”

    “是。”冀安领命,顿了顿,劝道:“大王节哀。”

    “冀安。”拓跋飏微微叹息,“你也觉得孤王错了吗?”

    冀安被他问得沉默了会儿,才回:“对与错,属下说了不算,要看大王。”

    他知道纥奚沅紫来过,更知道沫舞的死对拓跋飏的打击很大。但他这话并非须臾奉承,是当真觉得这世上的事情其实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

    帝王从来都比普通背负的多,便必然要有取舍和牺牲了。

    拓跋飏轻笑,总算还有一个人没有指责他是恶魔。

    须臾,他收起唇角的笑意,沉声吩咐:“冀安,你替孤王秘密准备下,等将沫舞入土后,孤王打算御驾亲征。”

    “大王想御驾亲征?”冀安一惊,随即跪了下去,“大王,这万万使不得。若是翱王”

    “冀安!”拓跋飏喝止他的话。

    “属下明白,大王不愿意听这些会伤了叔侄感情的话,但大王如今与翱王的关系紧张却是事实,还请大王三思。”冀安着会触怒拓跋飏的危险,还是讲话说全了。

    “且不说孤王不愿意猜度王叔,只说如今边关的战事,孤王就不能不去。”特别是沫舞自缢的事情传出去后,只怕会影响了淳于莫邪。若是有心人再挑拨离间,情况就更加的不妙。

    是以,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御驾亲征。

    冀安想自动请命,但又自知自己的资质不够,也只能无言。

    “待孤王离开后,你留在京城,听凌贵妃调配便可。”他唯一能放心将江山交付的,也只有她了。

    “是。”冀安心里也总算是稍安了,凌无双的能力,他可不敢再低估了。

    “退下吧!”拓跋飏对他挥挥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是。属下告退。”冀安领命退了出去。

    拓跋飏重重叹了声,才将视线再次落回床上。

    望着望着,他执起她的手,今夜第一次有勇气握她的手。

    “下辈子,别再和孤王扯上关系。”他眼中痛色涌动,唯愿她下辈子可以做个幸福的人。

    他本以为这辈子,为她所安排的,也是最美好的幸福,可以像嫁妹妹一样的将她嫁出去,可到底这番心意,却成了害她如此的根源。

    她说的没错,曾经,他是利用了她。为此,莫邪不肯出战,险些与他绝交。

    莫邪曾说:“我不是什么英雄,但我绝对不会为欺负我妹妹的人卖命。”

    沫舞是莫邪心里,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可即便是这样,他那时仍是没有什么悔意。他更不认为那是利用,只要他真的纳她为妃,那他宠爱她,有何不对?

    只是,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似乎被什么影响了。在看到她一次次的让自己险恶的时候,想要送她离开,想要让她有一份简单的幸福。

    可结果事与愿违,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幸福。

    她用了最激烈的方式离开,证实了她的爱,她的存在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敢握住她的手,面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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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后,凌无双在床上养了三日,才能下床。

    而拓跋飏,在她养伤的日子,不曾出现过。

    她听说,他罢朝那日出了宫,亲自葬了沫舞。

    之后,他便恢复如常。这深宫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汹涌暗潮,却从来不曾退去

    凌无双望着门前开得正旺的慕霜花,只觉得悲凉。

    承诺仍在耳畔,花正娇,心却已经凋零。

    “公主。”素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大王在哪里?”她收回注意力,转身看向素月。

    “在书房刚与翱王议完事。”素月顿了顿,复又道:“大王决定御驾亲征。”

    凌无双闻声一怔,他这个时候御驾亲征,就不怕皇城大乱?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收回思绪,她先素月一步向御书房而去。

    两人还未到御书房,就遇到了冀安。

    “见过娘娘。”冀安赶忙见礼。

    “冀统领不必多礼。”凌无双叫了起,刚欲离开,就听冀安道:“娘娘等下,属下有话说。”

    她闻声顿下将将抬起的脚步,“什么事?”

    “大王准备御驾亲征了。”冀安说话间,打量着凌无双的表情,见她没有半多余的反应,心里不禁又没了底。猜不出凌无双是已经知道了,还是根本不担心拓跋飏。

    拓跋飏这些日子虽然忙,但也不至于连看凌无双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是以,两人之间的问题,这宫里谁都看得出。

    “大王很信任娘娘。”冀安想帮两人解开心结。

    “冀统领想说什么?”凌无双淡笑着问,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夜的事,仍旧历历在目,这会儿她又怎么会相信他口中的信任。

    若是拓跋飏没有半心虚,他早便来与她说清楚那夜的事情了。

    可是,她等了三日,他也没有来。这足以证明,沫舞说的那些话,他都已经默认了,无力再去解释。

    “大王交代属下,他御驾亲征后,皇城的事都由娘娘做主。”冀安有泄气的解释。

    凌无双唇角的弧度微僵了下,才道:“冀统领若是没事,本宫就先走了。”

    冀安有些气不过凌无双的冷漠,却也只能自己窝着火,“属下恭送娘娘。”

    “嗯。”凌无双面上冷漠的应了声,但冀安的话,她却听进了心里。

    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留在皇城。

    两主仆过去御书房时,其他人已经散去。

    因为拓跋飏没有特殊交代,所以凌无双仍旧可以直接进入御书房,没有侍卫阻拦。

    她推门而入时,他正在奋笔疾书,听到开门声,只是微顿了下手上的动作,并未抬头。

    她苦涩的笑,他猜得到来的人是她。

    径自又向前走了几步,在合适的位置,她停下脚步,跪了下去。

    “大王,臣妾自愿请命为国出征,前往边疆。”

    他手上的动作再次顿住,缓缓抬头,视线直直的盯视着她。

    “去见皇甫睿渊吗?”他沉霾的声音里,带着微乎其微的轻颤。

    只是,她不想再关注他,自是没有留意到。

    “是。”她应得干脆,“臣妾与他之间有太多的牵扯,臣妾想亲手了结了,还请大王成全。”

    她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大逆不道的话,但如果这是他心里的她,那她不想再多做争辩。曾经太多的刻意讨好,太多的迎合,太多的付出,太多的信任,都成了今日无力再解释,辩驳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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